在導師組會看的!老師在放映之前說“這部片真的很精神分析”,所以我确實有點帶着精神分析的視角去看,特别是主角後面反轉角色的時候。想到了弗洛伊德講釋夢,人們把現實裡的很多元素打散又重組,在夢裡呈現,處處關聯又處處混亂。
結束後老師也給我們解讀了很多。
“燈塔”究竟代表着一種治療,一種複愈,意在幫助恢複成我們慣常意義上的“正常人”,還是代表着邪惡,意在把人“被神經病”……他究竟是一個“精神病人”還是一位“法警”,究竟要以一個獸的姿态活着還是以一個好的人的姿态死去,這些問題在最後的鏡頭的呈現下顯得發人深思。
洞穴裡的“Rachel”說的話是震撼的,也是确實而然的。“精神病患者”“瘋子”“病人”這些稱呼後面是否就存在着一種權力話語的力量。當你隻有一個人時,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你有病說你瘋了說你精神失常,你說的任何東西都隻是在“印證”他們的判斷。
我很喜歡弗洛伊德對人性的看法,他說:“人的本性無論善、惡,都有一個比它所自以為的範圍——即他的自我通過意識知覺所知道的範圍遠為廣泛的範圍。”人,人性,就是這樣一種複雜又交錯的存在,它的張力是難以界定的。所謂的“精神病患者”同樣是人,隻不過他們或許在人性所及的某一個極端,但他同樣有人性,有人格。他們逃避,他們妄想,因為他們不能接受直接的現實,但同時他們又不得完全割裂自身與現實的關系,因為他們身處其中。而那些妄想改變了真正的現實,同時又與現實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這成為了他們與現實建立聯系的不得已途徑。
從醫生、“正常人”的視角中脫離出來,對于他們而言究竟什麼才叫“治愈”,什麼才叫“拯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