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拉片上頭還是十年前的《得閑炒飯》。然而許鞍華導演到底是仁慈的,塑造了一方LGBT的烏托邦。
兩部片子寫的都是bi-girl,都從中學時情窦初開,都是三十多歲的偶然重遇(一個是婚宴,一個是産前輔導),兩個人中似乎都有一方有點“渣”。
但看完《得閑》後的心情是開闊和療愈的,女主一方有自己律所的精英,一方是大銀行的OL,一班中産階級思想開放的友人,聚餐開幾千塊的希臘酒,遇到歧視便上街遊行,一切那麼順理成章,性别似乎也從未是羁絆(如果不是吳君如的角色“無腳雀仔”的渣女人設,大概連故事情節都很難有起伏波動吧)。
《花香》,太真實,些許沉重。雖然有青蔥時光的氤氲美好,有重遇後的暧昧炙熱,但也有自閉症的孩子和“有車有房”的老公,兩人也不得不在社會的眼光中和生活的羁絆下掙紮。
“愛與不愛,窮人得在錢上決定,情種隻生在大富人家”。浪漫的産生不需要物質,但是缺乏物質的浪漫更容易被生活的一地雞毛戳破。香港人懂,努力“揾錢”是實現人身自由的基礎,不婚沒娃是遠離道德譴責的前提,如此的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能過得很好。
但我們大都更像《花香》吧。《得閑》像是中年人上了歲數的加了濾鏡的回憶,時過境遷,剩下的都是雲淡風輕的調侃。《花香》是當下,是我們剛剛經曆過,或正在經曆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注定不會是一出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