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視寒冬之中,面對再有一個同行将視線抛向城郊,抛向廢墟,我們理應尊重甚至鼓掌,但是面對這樣一部以記錄之名行問鬼之事的長片,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該問向導演還得制片,資方好啊選片人,亦或是整個藝術市場的環境。
整個片子以車行起筆,以問題未解結束,說白了就是,我拿着攝像機故弄玄虛之後,又這樣回去了,至于鬼神之事,反正我都幫觀衆問了。
敢問咱們觀衆真需要你去幫我們去問這樣以及極其戲劇化的空間和有史感氛圍的廢墟之中有沒有鬼?那我們需要的是嘴替,需要的是記者,而不是電影,更不是紀錄片,更不是這樣一部有想做劇情叙事野心的難以定義的紀錄片。
電影語言在今天得到了十足的拓展,我們不再隻是固定,簡單的運動和平靜的鏡頭。桌面電影,近距離手持攝影,負片迫沖的影像效果,極端視角的鏡頭在這樣一個“紀錄片”中接踵而至,我們很難想象,在成片如此的時候,它的企劃案該是何種模樣。敢問,調性何在,主題何在,結局何在,到底是為誰在創作?當然,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過作為一個觀衆,能讓我看完之後這麼多難以梳理的電影本體性問題,我還不如去看金廣發。
最後,還是想對first整體目前的選片現狀提出疑問,首先是分類上的問題,劇情片和紀錄片的界限何在,評斷一部好的劇情片和紀錄片沒有标準,但是first作為産業來遴選片子卻具有示範性的作用,戛納等電影節尚且有每年選片傾向和一直主打的分野,但是first之态度,已經從開始的“青年巧思”慢慢偏移至了少了先鋒,多了另類,我們是該更執着于手法與花活,還是情緒與感動?這或許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