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決定從這個世界的主流退出的時候,我的心是充盈的。當然我知道這種充盈不會一直持續,它就像滿月一樣在歲月裡來來回回。但你知道有一天它會升起在你的窗前。
我已經有幾年沒有工作,也沒有交際。幾乎每天一個人,從重度抑郁到現在戒藥。已持續了七個年頭。從陷入去死的念頭到現在我開始熱愛生命,從每天必須靠藥物入睡到現在看着書就入夢鄉。這過程不是說說,他人就能明白的。
當我臨近37歲的時候我又又又一次看了這個片子,這一次打動我的除卻1900的浪漫和孤獨,更甚是他決然的扔掉帽子那個華麗的轉身所隐含的從容。這一次我才真的明白信仰是什麼。而不僅僅是一種理解和口号。當你切身堅持做自己的時候你的内心的盾牌就得抵禦所有人對你的誤解。
他選擇的人生不惜與生命訣别,這是對他個體的完成和成全,也是作為個體的最大自由。而不僅僅是世界的附屬,這時人之所以為人。這就是他的英雄主義。
而我亦然要為自己所執意的有所承擔。
當我與衆生為伍的時候我對生命充滿了誤解和掙紮,當我“出世”(不完全,一部分)的時候我開始重新審視,調整,理解生命的存在,獲得恬淡。
在衆生之中我無法理解世界的運轉和人際交往的複雜。
然,1900說陸地對他來說是一艘太大的船,一個過于漂亮的女人,一段太長的旅行他無法把控,而在88顆琴鍵上他可以自由的變換。這是我們的共通之處。(說句題外話:1900和船上的人做朋友,我和網絡上的你們交流????)
1900在陸地沒有他存在的痕迹,沒有出生證明,不參與社會的構建不等于他不存在。正如薩特說“存在先于本質。”而1900正是本質在前,生命在後。
在電影中或在書籍中我們不過是見自己。這是藝術給我們這樣的弱德之人的饋贈。于是我們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