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陣》看完的時候,正好是終點站深圳北。

一摘下耳機,就無意聽見鄰座問她前排的同事,你發現了送我們來的那個人懷孕了嗎?男同事錯愕無言。兩人話音未落,車廂裡就傳來了嬰兒的啼哭。影片結尾,幼狗在背包裡探出頭,二郎使出渾身解數,蹦蹬一聲,曾經的摩托雜技明星也沒躍過眼前的土溝。

狂犬病的野狗沒有病,烹羊宰牛蛇為樂的屠夫反被蛇毒,想用火機汽油燒死的蹦極人反而用汽油火把驅蛇送來血清。灰狼跑了,老虎卻還在籠中吃着糊糊,狩獵人送來兔子,吃慣了素食的大貓卻無動于衷。“管虎”至少管住了老虎。

荒謬的生活其實合理,合理的秩序容易誕生荒謬。流浪的靈魂比狗多,吞噬的肉體陣滿荒丘。“日食”準時上演,集體的狂歡淹沒了角落裡還有替父飲酒拔管的悲情。天黑了下來,世界安靜了。

日食結束了,彭于晏被狗咬的屁股治愈了,車廂八卦和啼哭聲也逐漸遠去。我把《狗陣》放進箱子,在列車員秩序性的微笑中最後走出車廂。刷證出站時,突然間随身的ID吧嗒出了别有的滋味,zhen還是zheng?

出站了,沒想象中那麼熱,還是有風的。

《狗陣》獻給再上路的人,鄙文獻給路上的人。

對了,記得要随身攜帶充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