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戈達爾,卻并沒有我預期地那樣讨我喜歡,或許是戈達爾張狂的态度、犬儒的内核和整部電影濃厚的屬于年輕人的挑釁基調,與我個人的性格與傾向并不太相符,因此隻能得到我有限的欣賞。此外,觀看時電影資源的字幕質量并不高,也是一個或多或少的遺憾。

整部電影中男主犬儒的性格、幾近挑釁性的行為乃至電影刻意創新的技法,大概都是與時代緊密相關的。每逢世界大戰後,歐美青年往往都能掀起一股叛逆與反抗的狂潮,在法國這樣的國家尤如是:文學上,存在主義強調人應尋找獨屬于自己的存在價值,薩特與加缪受人追捧,五月風暴這樣的活動更是在醞釀之中。因此,戈達爾的電影所呈現出的這樣的基調,我大概不該感到意外。

不過,我感到這部作品相比起《局外人》《惡心》這樣的典型的反抗社會規範與普适價值的作品,少了些思維的深度,多了些純粹的物欲沖動,從而使反抗與挑釁流于某種庸俗,即使電影技法大膽高超,人物刻畫獨到細緻,還是讓我頗覺差了些味道。整體而言,這部作品更容易讓我想到杜尚的《泉》,這兩者的内核或許是更相似的。

歸根到底,我還是福克納或者帕特裡夏這樣的類型的人吧,在悲傷與虛無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