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 bout de souffle》

格裡菲斯之後電影語言再無創新,直至戈達爾

1959年是世界電影史的斷代處、轉折點,經曆數次戰亂的西方社會陷入信仰危機,“萬物崩離,中心失依”,年輕男女放浪形骸,堕落天使道德缺失,新浪潮在存在主義思潮下孕育,團結在《電影手冊》周圍的精神面貌迥異于前輩的新一代電影創作者們大步登上舞台。

我不開心因為我不自由,我不自由因為我不開心。——那就怎麼自由怎麼來,怎麼開心怎麼拍。為電影而生的電影,不受任何成規的約束限制,我殺你不是因為我想殺你,隻是我恰好有一把槍;我舉報你不是因為我想害你,隻是我恰好在這一刻不愛你,故事全靠随機發生,台詞均為即興創作,無意義的場景被任意安置,跳接的創作手法運用自如,摒棄“優質電影”與傳統好萊塢的類型叙事,繼承已有的電影語言實現創造性的自我表達。薄弱的劇本算不上美中不足,根本掩蓋不住這股溢出屏幕的、随心所欲的靈氣,一定程度上也成就了影片輕盈真實的經典樸素。

“破壞性”的創新,真正改寫了現代電影語言面貌,一舉把世界觀衆驚豔到“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