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銀翼殺手2049》是維倫紐瓦導演的,電影講述了一個新型号複制人K因幾段記憶而尋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來證實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卻在失去了愛人和信任的上司的同時,證明無論父親戴克還是那段關于木馬的記憶也都不屬于他。
即便最後失去了一切,K仍然釋懷了,因為他感受到了親情和愛情,感受到了人類才會有的溫度。導演用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講一個失去一切的故事,給觀衆傳達了存在的目的是存在本身的道理。
影片有着獨樹一幟的賽博朋克風格,用寥寥數鏡畫出一幅反烏托邦的浮世繪,折射出導演對科技淪陷的焦慮。而K對生命、情感的理解超脫了原本對他的定義:一個殺人機器,正如《攻殼機動隊:無罪》中素子對巴特說的一句話:獨步天下,吾心自潔。
在景别處理上,影片中有許多對眼睛的特寫,這交代了區别複制人和人類的方法是眼睛裡有沒有光這一信息,所謂瞳眸是世界的縮寫,這一信息也照應了人類社會的發展曆程——從在黑夜裡隻能忍受寒冷和黑暗到學會鑽木取火發明人造光。影片中也有用許多全景表現人在向前走,例如在輻射區,K一個人行走在茫茫黃沙中,凸顯了K和外界環境的關系,表現他單薄渺小卻又堅強的生命。
在構圖上,導演多用規整協調的框式構圖如窗戶、門框、階梯等,将人物分割在框裡框外表現人和人之間的不信任,而室内建築的規整體現一種烏托邦理想國的視覺感受,與反烏托邦的現實形成反差,給人以心理沖擊。在色彩上,用五彩斑斓霓虹燈和全息投影的街景表現未來世界的複雜和混亂,而輻射區中單純的黃調一方面是K對親情的渴望和憧憬,另一方面也是戴克對瑞秋未曾改變的深情,最後大雪之下,K躺在一片白茫茫中,表現出他的釋懷和坦然。
這部電影的背景音樂也富有特點,漢斯季默用慢節奏的不協和低音來表現K心境的變化,給觀衆帶來焦慮、壓抑和迷茫的聽覺感受,體現一種安靜中浮動的暗波與不平靜。
三個堿基也可以組成無限可能,兩個代碼也可以變出溫暖情感,生命隻為存在而存在,沒有人該是斷頭傀儡,人本就該擁有溫度與愛。獨步天下,吾心自潔,這就是K的故事、這就是K的生命之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