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親的心理變化為主線 最有趣的是他和他那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之間的戲
第一幕 震驚
他一回家 本來準備東西一放就去打高爾夫 卻在門口被女仆嚴肅地攔住 她說有很恐怖的大事 要他做好心理準備 他于是很緊張地走到家人們的餐桌前 女兒熱情地迎接他他都不顧 徑直問妻子發生了什麼事
妻子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 隻介紹給了他那個黑人 他當黑人是女兒的朋友 來家裡做客的 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呢 他畢竟支持人權支持平等反對種族歧視 以為女仆說的大事就是有個黑人要上門吃飯 這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 于是他一下子輕松下來 和黑人親切地握了手 以為沒事了 轉身準備走 去打他的高爾夫
然而他怎麼可以走呢 女兒妻子都要他留下 黑人也要他留下 他已經有些奇怪了 又在言語間聽出女兒和黑人共渡十幾天很是親昵 模模糊糊有了不好的預感 于是他又走回來 問清楚這裡到底在搞什麼鬼事情 終于黑人站起來挑明 自己要娶他女兒
他震驚 強打精神聊了幾句就徹底坐不住了 他第一想法就是黑人是個騙子 隻要他證明了黑人是個騙子 就能輕易結束這場鬧劇了 不用上升到價值觀世界觀平等自由思想的層面
于是他離席去打電話 要人查黑人的底細 打完電話 他和妻子私下交換意見 還沒到強烈反感 二人都隻說震驚 妻子提出當初他們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呀 告訴她人人平等 女兒愛上黑人 正是說明他們把自由的理念植根在她心裡 作為家長教育有方 他不置可否 這時黑人敲門進來 有禮貌地告訴他們自己心裡什麼都清楚 要是他們反對 他是不會強求跟她結婚的 他一看 黑人有理有節是個清白人 對他産生好感 越發為難了 他特别希望電話的人查出來黑人是騙子 這樣自己就不用受良心上的折磨了
然而查完之後那人反饋給他 黑人是個正經人 還是個出名博學多才的教授 他聽到這些 并不是他想聽到的 于是不耐煩地打斷對方 挂斷了電話 他希望聽到那人查出來黑人是個有案底的罪犯 專門來欺騙女兒的 這樣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女兒嫁他 把他趕走 然而偏偏黑人是個好人 除了黑各方面都好 這樣他要是拒絕隻會顯得他種族歧視 所以他一下沒了法子 妻子走過來讓他看女兒和黑人一起是多麼幸福 他敷衍地點頭 雖然女兒高興他也高興 但他内心始終是抗拒懷疑不滿 不安甯的
第二幕 強烈反感
黑人跟他深入聊天 他越發感到黑人是個有想法有見識有才華的人 尊重認可他 然而 他準備好了要拒絕他娶自己女兒 所以黑人越好 他就越難以拒絕 也就越發讨厭他
這時一個朋友上門拜訪 朋友和他平日一起在報社工作 宣揚自由的思想反對保守派 兩個人都是滿口大道理 這時朋友也樂呵呵地用大道理教育他 應該支持跨種族的婚姻 這也是平等思想的一部分 然而他無奈地偏過頭 聽不下去了 說說容易 反正事情又不發生在自己身上 輸出的觀點再怎麼自由新潮 骨子裡的想法還是保守的 作為旁觀者和作為本人畢竟是不一樣的 漂亮話誰不會說 可是涉及切身利益就是兩碼事了 朋友于是又調侃他 原來他才是個騙子呀 說一套做一套 他無言以對 平日滿口支持種族平等 所以現在連抒發不滿和憤怒的權利都沒有
他的反對厭惡在家中 在這對情侶面前都先壓抑着 直到後來他受不了了 跟妻子出去散心 一反常态不顧健康放縱自己吃了冰淇淋 好不容易緩解一點 可是又不小心撞到一個黑人的車上 被他罵半天糾纏半天 停車場有很多人看着 他怒火漲起來卻隻能壓着 甩給黑人一大堆錢去修他的破車
妻子早已看出他非常不滿 知道他反對這門婚事 回到家後 妻子告訴他如果他有任何意見晚餐那會兒一定要說 不然過後黑人走了就來不及了 這時 他壓抑着的不滿和憤怒才終于爆發了 他說自己不高興不支持 不管平時漂亮話說得多好聽 此時此刻他隻考慮女兒的 他們家的切身利益 并且責怪妻子不應該這麼高興 倒戈去了黑人的陣營 隻顧女兒一時快樂不顧她長久的利益
他不高興 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反對 拆散他們 直到晚飯前 女兒一個電話打過來 說自己當晚就要跟黑人一起走 他一聽 太快了太荒謬了 堅決不可能 她一走事情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所以下定決心 晚飯後要跟黑人說清楚他的反對 自私也好承認自己虛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也好 總之不讓女兒嫁給他 妻子則提出 就算黑人同意了 女兒肯定是會反對的 而自己會站在女兒這一邊 他正在刮臉 聽聞失望憤怒 把刀片用力投進水杯裡 水濺出來噴他臉上 罵他媽的
第三幕 妥協
俗套偷懶理想主義的解決方法
晚飯前朋友跟他聊天 挑明你現在生氣是在氣你自己 為什麼明明宣揚自由主義這麼多年了 到頭來還是過不了自己心中這關 還是排斥黑人和白人相愛 他生氣地否認 心中卻明白确實如此
信念和切身利益相沖突該怎麼辦 這才是電影主題
黑人爸媽到了 黑人媽媽跟他談話 你已經太老了以至于忘記愛和激情的感覺了嗎 他于是反思 應該支持孩子 就算犧牲了自己的利益 就算前面有萬難 真愛戰勝一切
衆人都以為他會反對婚事 黑人看他走過來諷刺道 你沒勇氣當我面說反對吧 妻子安慰女兒 我當然支持你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結果他把衆人聚集在大廳裡 發表了一通演講 我們的想法不重要 他們自己的感受才重要 如果不讓他們結婚他們的痛苦才是真的比什麼都嚴重支持婚事支持愛情 衆人都聽哭了 一起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