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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真快,《愛死機》這部動畫短劇,第一季出來的時候,是2019年,至今已經六年過去了。當年第一次看到這部劇的感覺是如遇神劇,愛,是真愛,雖然不是十八集都愛,但是大部分都很喜歡,這也許也是為什麼這部劇看完之後一直沒寫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太喜歡,反而不知道從何下筆了。

  說我完全沒記錄,其實也不對,我其實是記錄過的,2019年,似乎剛剛開始流行短視頻,所以那時候我會在看每一集的時候剪輯一個小片段,大概幾十秒到一分鐘左右的小片段,然後配上當集點評的文字大概也就兩三百字,然後直接發到微博或者别的平台上。那時候,似乎也在嘗試某種跟得住網絡流行風潮的蛻變吧。

  最開始,我發的應該是朋友圈,因為朋友圈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所以沒有問題,也沒有人管。那種所謂的嘗試大概也是為了發朋友圈吧。但是沒有幾天,我發現我發在平台上的視頻被下架了,不用懷疑,必然是侵權的,所以那個時代的網絡,對于短視頻的管理似乎比現在還要相對更嚴格一些,還會因為侵權被下架,這大概是我最終放棄所有關于影視類短視頻方面嘗試的原因,因為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像這種直接對影視作品直接剪輯或者二次創作的行為,版權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還行,哪一天如果他們想要秋後算賬,你吃了多少短視頻的紅利可能還不夠吐出來還,所以不如算了吧。趁着那時候僅僅隻是淺嘗辄止,我就徹底地退出了那個行當。

  我剛剛去查了我的微博,當時我大概剪了有六集的短視頻,全部消失不見了,我不記得我自己有去删除掉,所以大概率就是被下架并且連痕迹都不存在了,我應該感謝站方的保護,他們這一删除,就算以後有秋後算賬這事,大概也跟我沒什麼關系了。

  為什麼這一次回來,我選擇的依舊是寫字,而跳過了更為主流的傳播方式短視頻,因為我擅長的也就隻有文字了,并且我知道,我寫的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在鍵盤上敲出來的,所以我心安理得,不會有任何人來找我算任何賬,這樣的創作,更自由,也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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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邊無際,無窮無盡,孤獨,且無助。能帶我們這種感覺的,是那個真廣闊無垠的太空,還有那個深不見底的海洋深處,我記得劉慈欣在《帶上她的眼睛》裡寫的那種地心漫遊,似乎都能帶給我們這種感覺。

  自我感覺無比渺小,又把我們扔到最廣闊的世界裡去,猶如一葉孤舟,随波逐流地漂蕩在大海的狂風巨浪中——愈大的環境就越會反襯得我們愈加渺小,而這種渺小又會反過來再去反襯那個世界的巨大。這麼大的反差感自然而然會帶給我們恐懼與害怕。

  那是一種無力感,你什麼都做不了,哪怕你耗盡了全部的氣力,但是渺小如我們的全部氣力都使在無邊無際包裹着我們的綿花裡,又能有什麼用呢。無力抗争,甚至連努力活着似乎都成了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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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提到的深海、太空以及地心,似乎都能給我這種感覺。就算它們無邊無際,就算它們廣闊無垠,可是在我的理解裡,它似乎就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幽閉所在,我隻要需要想象将我放到那樣的環境裡,我都覺得沒有任何安全感。而這一集短短八分鐘的時長,是不是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想象。

  陌生的世界裡處處都充滿了危險,一旦發生危險,也許你拼盡了全力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存活下來。斷臂求生,這個詞其實一直都知道,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原來斷臂求生是可以如此直白而具象地展現在我們眼前。

  宇航員離開太空艙出到艙外作業,太空中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的一個螺絲釘擊中了她,将她的驅動裝置給破壞了,同時還破壞了她的氧氣供應,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雖然說救援隊隻需要58分鐘就能到達她所在的區域,但是她絕對堅持不了那麼久,按系統提示,氧氣量能夠供給她存活的時間隻剩不到15分鐘。

  失去了驅動裝置,同時她又跟太空站以及飛行艙都斷開了連接,這意味着,在那個沒有任何阻力的太空環境裡,她會沿着當前的方向和慣性一直往前漂去,直到有什麼力量去改變她的慣性為止。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扔掉一隻手套,改變自己運動的方向朝飛行艙或者太空站飛去,于是她脫下了一個手套并扔了出去,結果跟飛行艙僅僅隻是差一點點的距離讓她又朝另一個方向飛出去。

  這時候她做出了一個最可怕的決定并且立即付諸實施,她硬生生地将自己已經凍僵了的手臂折斷了再扔出去,以此改變慣性将自己給送往了一個正确的方向,并且最終爬回了飛行艙完成了自救。

  斷臂求生,是真斷臂,是硬生生将手臂凍得堅硬再硬生生掰斷,我第一次感覺,看動畫片,怎麼也會有種不忍直視的痛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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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集,2019年我就看過了,那時候覺得挺驚悚的,尤其是我這種對太空懷着深深恐懼的人,這一集的體感确實有些吓人。加上自救的手法過于殘酷,所以今天就算再複看了一遍,看到她斷臂求生的那一組鏡頭,依舊讓我無力直視。

  《幫手》,最後能幫助我們的,也許不是外力的介入,而僅僅隻有我們自己。而我沒有想過的是,《幫手》裡的幫手,救了主角性命的,竟然是她自己的手,從來沒有想過,幫手二字竟然真提斷臂求生,竟用如此悲壯的方式如此具象地展現在出來。

  當被抛入一個孤立且規則失效的極端環境時,我們依賴的繩索、協議、技術,在廣袤虛無的宇宙面前不堪一擊,僅僅是一顆不知道從何處漂來的螺絲,就能将我們直接打入孤立無援的絕境之中。最終,生存的最後依仗隻剩下最原始的身體本身,乃至将身體作為工具甚至籌碼的決絕意志。斷臂之所以震撼,不僅在于視覺的痛感,更在于它以一種極緻的暴力,它讓我們的主角完成了從一個被困者到一個自救者的悲壯轉換,這或許是人類面對無盡深淵時,最無可奈何的決絕與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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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死機·狩獵愉快》(Good Hunting):古風狐妖與蒸汽朋克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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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死機·易形者》(Shape-Shifters):袍澤之情與非我族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