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以一個二十一世紀年輕人的标準來做一次判決的話,我該是一個不稱職的年輕人,不玩遊戲,不刷微博,不看抖音,睡覺又很随意,困了就睡,醒了就起。非要說有什麼愛好的話,追劇算不算?
近來,無事追“天盛長歌”,感覺還不錯,就是剪輯的讓人有點無語,不過轉念一想,人家也不容易,想多掙些錢嘛,也沒有什麼錯。
“天盛長歌”,最可憐的人應該是皇帝陛下“甯世征”了,在掌控不了自己命運的那一串名單中,别人是或許,他是一定。
一個帝國的開創,必然是萬千百骨所造就的,如果開國之君在他成為皇帝之前,不為枭雄,不具備冷酷到底的絕情,他又有什麼資格開啟新的篇章呢?但是無情并不代表無一情,縱如朱元璋那般心性弑殺的人,亦有對子孫的殷殷舐犢之情,對愛妻的拳拳至誠之心。而甯世征呢?似乎并沒有什麼樣的感情能成為他的軟肋,哦,也許無情便是他最大的軟肋吧。

因嫉妒殺愛妻,因多疑誅愛子,或許有些人會為他辯解,那些罪行都是别人誣陷造下的惡果,隻不過是假借他的權利而已,甯世征最多不過一個失察之責。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嗎?作為一個從衆多枭雄中走出來的王者,又怎麼會任由别人來随意欺哄呢?也許他确實不知道實情,但是那一絲絲的不尋常之處皇帝陛下必有所察覺,結果呢?默許了,甚至還親力親為的做起了劊子手。

甯奕,天盛皇朝的楚王,皇帝陛下的六子,在經曆人生巨變、八年幽禁後,早已把自己的父親看得透透的,所以心甘情願的做起皇帝手中的快刀,也為自己開啟了複仇的大道,然後整個王朝便上演了一系列的諸子相殺的大戲,趙王死,太子死,燕王幽禁…
有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每當失去一個兒子的時候,皇帝陛下真的會心痛嗎?他是否在某一刻回憶裡聽到了兒子們那稚氣未脫的一聲“父親”呢?也許有的時候會吧,畢竟生活裡還是需要酸甜苦辣鹹的。
作為一個帝皇,也該是一位心理高手吧,如何不谙熟釣魚之樂呢?看着那魚兒上鈎,看着他們在利鈎下掙紮,而自己呢?隻需要在那魚兒筋疲力盡的時候輕輕提一提手中的魚竿,便又是一頓豐盛的晚宴,在這個過程中皇帝得到了什麼?神秘,權利的神秘,隻有當權力足夠神秘了,他才會足夠的安穩了。為此他多疑,他有足夠多的理由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他知道嗎?最不該考驗的就是人心,更何況是以至尊權利為誘餌呢?

趙王之死的背後,皇帝的影子或許并不是那麼清晰,可太子呢?燕王呢?可不要忘了,是誰把六皇子給放了出來的,誠然他們或死或禁都屬于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由始而終都不過是棋子而已,或黑或白。楚王和皇帝幕後是該有交易的,互相心自肚明的那一種交易,你做我的刀,我給你複仇的權利,誠然,有的時候我還是你的父親。
從一個枭雄坐上了帝位的甯世征,從一個被他人掌控的臣屬翻身成了最高至尊的甯世征,也許在某一個孤寂的深夜裡也會輾轉反側吧,也會有一絲後悔吧。朕竟成為了世間最不自由的囚徒,一隻不得不為權利服務的金絲雀,稱孤道寡,果真是寡淡無情。
天盛長歌,看得懂的,不喜歡看,不會再看第二遍。看不懂的,想來也不會再看第二遍了。懂得的是一家之言的人性,最是無情帝王心,妻兒皆作黑白子。不懂得,又何必再去浪費那個時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