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精神枷锁,三代人间的波澜起伏,宛如春潮泛滥,死水微动。纪明岚、郭建波与郭婉婷在一屋之下的生活成为了这三个人意识里的桎梏,接着“潮水”又将其摧毁。本我、自我、超我的沉重与艰难被三位女性所感应。

一、最高意识下最微弱的挣扎

纪明岚是三位女性间矛盾的外现,她在家庭地位与话语权中是至高的,但她早年丧夫,被他人嘲讽,逐渐成为了外部环境对女性压迫下的一页标本;她在居委会中热情积极地组织合唱,她在家庭中将外界的压迫的苦发泄在所谓无为的女儿和孙女上,当窗外红橙色的暖光乍起时,她坐在冷峻的白炽灯下苛责抱怨。背对着影子里的女儿,她在光明下告诉孙女母亲的罪过。身为人姥的她象征着曾经的女性被社会的种种巨浪所分离解析下从摧枯拉朽中仍然自成一统而苦涩的控制欲。她是“超我”,是女性问题在历史那一边的再现,她控制,舒服,烧毁女儿的信件,在对周遭的否定中企图挣扎出安慰自己的空地。

二、最深沉默下最孤独的关怀

面对母亲的苛责与压迫。郭建波沉默相抗,她是矛盾的靶点,又在矛盾即将爆发的那一刻背项而行。她一面扒开水管以示反抗,一面又捏住仙人掌发泄不满;她拥有宿舍却也会寄人篱下,她在蹒跚的老年人间大口吸烟。她个性鲜明,就像是人的“本我”中无形的欲望和需求,就像她幻觉中艳红色的红衣女子,他渴望被爱,所以她在其他男人中聊以自慰;她又渴望去给予爱,她一开始在车上让座、骑着童年“永久牌”的单车和女儿在阳光下欢笑。她是谁?或许她是女性内心的“本我”,怀揣善意而不甘示弱,充满渴慕也矜持不声。

三、最幼心灵下最迷茫的选择

郭婉婷这一人物更多的是在体现当下,那是最年轻最纯洁的一代人,敢爱敢恨,无谓越界。在她的身上洒满的是两代人的关爱。她就像潮水漫过水池,流下台阶,漫无目的地蜿蜒在地面,她没有可反抗的“锁”也没有来阻挡的“门”——潮水的走向只是随着地势(外部环境)的高低起伏罢了。她所展示的“自我”的那一面更贴合的现实生活中女性的一种思考:当那股“潮水”涌起时,我们会振臂欢呼,会义愤填膺;当“潮水”离开视线时,我们便自给自足,在生活中吸取爱与美好来满足。但那股实实在在的激流该何去何从?这也是大家在思索在茫然的。

死水微动,活水流淌。挣扎,自慰,自由,这都是她们的特征。而当它们从沉重的过去融结一股春潮,那么,何时何地?何去何从?每一股潮流都是不知退路的,本我自我超我的涌动永远是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