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这部电影,但是没看,怕看了失望,怕充满了那种中产阶级导演居高临下的怜悯,如后期的贾樟柯,社会责任感太重,就什么也讲不好。但是最近因为罗福兴注册了豆瓣,我觉得是件很有趣的事儿,他的个性签名是“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在豆瓣上简直太酷了,康德一样的哲学家,因为康德也除了他们那个村,哪里没去过。所以就看了一眼电影,果然没有辜负我的预期,很失望。
我一直喜欢在各个社交平台进行观察,发现奇怪的,不合时宜的人。罗福兴之于豆瓣,就像微博上发“你好”,“再见”的中老年人。最近不是有个APP很火吗,我就用罗福兴最近在豆瓣上发布的信息注册了一个号玩玩。这个APP太TM烦了,非得用苹果手机,还不能用中国手机号,还得邀请制。罗福兴这个豆瓣号我不知道是他自己在整还是有团队帮他打理,但是我认为他暂时不会注册这个,所以我就决定他山寨一下。
但是谁在这个“外面的世界”讨论得火热呢?当然是导演和一并文艺青年和文化人。
我们杀马特有杀马特的外面的世界,你们文化人也有文化人的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近正好有朋友给我看她这学期拍的essay film,她是留学生,被困在石家庄。她就拍了一些石家庄,这个三线城市的新旧建筑,一些街道,一些城市化进程,就是你听到这些词儿就能想起来的图像,还使用了那首“杀死那个石家庄人”,配上了一些关于“中国”的理论旁白。看完以后我就想了很久,觉着影片真的不好拍,特别是想要展现“发展中的中国”这样的东西,很容易自我符号化,自我扁平化,自我猎奇化。摄影机其实残酷又细腻,就拿英语想吧,英语的什么主义主义,都是ism ism ism的,如果摄影机仅用来展现这些概念那就太浪费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同年代,才导致电影呈现出这样的结果,对各个社交媒介差异的迟钝,以及对出演者道具般地怜悯。和一个朋友讨论这个影片,他说的一点我很赞成,他们的不幸有一部分是自己造成的。导演好像试图在使用这个影片来实现他的影响力抱负,控诉xx,说杀马特青年是某种巨大物体的牺牲品,受害者。
最后再说一个我曾经认识的杀马特,她也不是杀马特,只不过杀马特一阵儿,做了一下杀马特听海系qq群主,没有人永远杀马特。是我东北老家儿时小区的一个玩伴,我们俩小学的时候很好,我总去她家住,和她一起玩儿电脑,玩儿娃娃。后来上了初中,她家出现了一些变故,她上了一所一般的中学,可能是家长管的比较松,她就堕落成小太妹。就逃课,被劝退,和小混混搞对象,上网吧,玩儿网,还怀孕了,后来我还借了她好几次压岁钱去堕胎。后来我上高中时候搬家以后,就和她再没联系了。可是说实话,我当时一点也没有觉得她是坏孩子,我特别羡慕她。
我每年登QQ空间那一两次会去看看她的QQ空间,她还会做那些QQ空间时代的事,P成锥子脸大眼自拍图,给自己的留言板留言,发表伤感说说。我也没有任何的感慨,就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