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人不是五个人,早期是2个人,现在是4个人。只不过愿意出镜的是主唱仁科和阿茂。

仁科帅到被称为农村拓哉,阿茂真的长得像谢贤。

...

《乐夏1》让我知道了新裤子和刺猬,但这两个乐队其实在圈内很有名,只是我孤陋寡闻。

一定要对标,五条人和海龟先生更像,而且像地球的两极。

海龟先生衣着精致有品位,唱腔优美,但歌词里充满人文关怀,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五条人的标志是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一幅被生活蹂躏的模样,主唱更是直接穿拖板表演,接地气到无以复加。

...

周迅问仁科你们打架吗?

仁科一句我们是知识分子,既调侃了马赛克乐队喝酒打架,也无意中流露了自己的追求。

...

知识分子五条人唱的却是路边摊走鬼,发廊小妹,在街上无所事事闲荡的青年。

大多数的乐队自己和自己较劲,为一小群人唱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比如“后海大鲨鱼”,名气那么大,听起来也不过是文艺青年的小灵气。

五条人给那些容易被忽略的人唱歌,他们也曾经是那些被忽略的人。

做乐队之前,主唱仁科在贝雕厂打工,给贝壳画画,半年画了1000多个,不想画了,去做了音乐。

2003年他在广州认识了阿茂,08年组建乐队五条人,在城中村卖唱,全国巡演,最少时一场观众5个人。巡演回来,每个人赚到了80元。

所以新京报采访五条人,为什么来乐夏?

为了名和利,也为了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音乐。

采访人不甘心,你们怎样理解名和利?

名和利就是名和利,不用其它的理解,我们大半年没演出了,积蓄都花完了,没钱了。

那现在感觉名和利有了吗?

仁科想了想:名吗,有了吧,现在好多媒体采访,都可以筛选记者了。

那利呢?记者不依不饶。

仁科抓了一下头发在想,阿茂接了一句:再等等吧。

有了乐夏这个平台,五条人肯定是能名利双收的,早点赚钱买房子,本来就是普通人的梦想,五条人也不例外。

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真实的采访了。

五条人唱《道山靓仔》,我还不觉得惊艳,但这两个人身上的那种幽默感,笑翻了全场。

仁科蹩脚的普通话,结结巴巴说不清歌名,阿茂的解释一样让人眩晕,还是字幕组给马东解围。

只是马东没有想到仁科对临场换歌的反应是——没事,给我打电话,反正我晚上也睡不着。

...

真的是很高级的幽默感。

台下跟场导演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打招呼换歌?我们音乐灯光都白做了,知道吗?

仁科一边说着英文sorry,sorry,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一边拍着导演肩膀说我觉得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

我看到这里爆笑!太会搞了!

把自己换歌导致淘汰的尴尬,轻松消解,还让导演没有继续发作的余地,观众看到还觉得特别搞笑。

...

五条人的搞笑可能是源自我们的现实生活更搞笑,生活是黑色幽默。

底层不甘被放弃的五条人,宁可土得掉渣,也不俗不可耐。

五条人返场唱伍佰的《Last Dannce 》,开口就惊艳,一下子就把我们带回到九十年代的歌舞厅。

仁科的唱腔独特,完全听不出是伍佰的歌,就是他们的歌。仁科开口的自信,魅力迷人。阿茂的部分有中年男人对青春的霸蛮。这个版本能让我单曲循环的。

五条人非常清楚自己的歌唱给谁,要怎样唱。

这个世上活得通透的人不多,新裤子的彭磊是第一个,五条人第二个。

对了,五条人又被淘汰了,一起把他们捞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