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可以永远在影片里留住他的奇奇怪怪,而我,只能在电影里去捕捉那些曾经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疯狂念头,可它们终究是模糊的。

曾几何时,那一连串在脑里不停冒着泡泡的想法渐渐变成一块块砖头压实了海面,成了知识和盲目的钢筋水泥,然后把自己囿于那方块之间。遗憾的是,现在的我再无法凿开地面看看底下什么样的了,或是舍不得,或是害怕,总之我也失去了我的超能力。

朱同在三年五班的一天,其实很平常。上学、迟到、被批评、出早操、因为闪光点而被注意到的惊喜等等,其实都是我们小时候经历过的,我们不是朱同,却又是朱同。

小时候被忽略的细节在荧幕上放大化,才发现自己也曾拥有过童真,考差了的试卷不想让家长签字,而被自己扔掉,然后假装忘记(虽然我没敢干过),但的确是我童年时常经历的一环。跟着朱同回忆自己童年的某些点滴,会佩服影片能将曾经出现过的荒唐莫名的念头付诸实践,还原在我的眼前,让我知道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这样想,把自己归类成我也曾是一个有过童真的小朋友。

随着影片的深入,会发现小孩成年人无时无刻都在面临着选择,只是小时候不会考虑太多,想做就去做了,不会去想后果。长大了会说这是成熟了懂得考虑结果,然后很多时候我都只是踌躇,在瞻前顾后,甚至没有了小时候的果敢。我觉得朱同身上很重要的一点是,我做了我也会去承担对应的后果,但至少,我做了。所以他才会和体育老师确认结果,所以到最后他还是写完了检讨书,所以他最后学会了假笑。

总来的说,我也没有朱同那样子闯祸,而且仿佛所有男孩子的童年里都有两个明艳的女孩子作为陪衬,一个成绩优异的班花,一个特立独行的班霸,我在思考,这算不算是男性导演的固定思维?总爱在某个方面把自己弱小化,然后通过一些顿悟的方式情节去突出自己的成长,把女性角色当成工具人的手法比比皆是,甚至不是女性角色,男主以外的角色都似乎工具人。

所有的,都只是我曾经拥有过,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所有想法,都作为了我长大成人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