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剧透)
打开利器的时机是一个偶然,并不是出于对这部剧的好奇,只是bilibili 会员观影的一个巧合。就像我第一次标记这部剧的动机,是22年在图书馆漫无目的的找书,在寻找星之继承者系列的外国文学书架上,这本书绿色的封皮和顺畅的装帧吸引了我。当时站在书架与书架的间隔中阅读了部分情节,顺手加了想读,也连带着把同名电影加入了想看。
而同样清汤缓慢的剧集节奏,就像我和它的相遇时机一样,温水煮青蛙般,引诱人踏入这个充满利器的小镇。
大概看到第4集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个声音,这个母亲是凶手。而到第6集我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絮叨,这个妈妈一定有问题,我要等一个反杀。到结尾果然等到了反杀,不过被刀的人是看剧的我。
另一个巧合是在前几天和朋友谈过一个话题,关于我内心的一个恐惧,我恐惧我曾经断定不合适的感情关系并不是对方不合适,而是在我强势主导的关系中,我控制了感情的走向,同时因为我容易被情绪带动的问题,使双方的关系跟随我忽晴忽暗的心情一起起伏不定。在这部剧中的体现就是,母亲作为家庭的掌控者,父亲的失声,孩子在青少年时期便被剥夺了控制自己生活的能力。女主一生都在治愈青春时期经历的伤痛,但她无法走出来。青少年时期的伤害不仅是身上留下的疤痕,还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幻觉和下意识的行为模式。
我从小唯一的梦想就是逃离家乡,远离故土。从17岁开始我一直以为我正尝试用我自己的方式体会人生,这种感受或者说自我欺骗,一直到去年姥爷离世,母亲的生活重心再次回到我身上才被打破,我不得不开始思索自己的人生来路和未来归途,踏出我曾经幻想的美好幻境,看看真实的、可能终将无法逃离的生活。我试图捡起曾经丢下的“责任”,渐渐我发现我的生活开始失衡。我提到母亲、抱怨家庭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在意一度不再困扰我的建议。我对这种情况感到无力,我发现自己逃离不掉这些控制,我也不可能完全摆脱掉他们带给我的困扰,我所谓的彻底斩断实际根本没有可行性,我的人生就是需要带着一些怨恨和一些爱意和原谅,掺杂着这些复杂的情绪继续相伴。
Amma 作为家庭中的被施害者,她需要维持母亲期望的乖巧形象,以任其打扮的洋娃娃身份,期望着母亲的爱与认可。而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成长,在另一面,她是青春期少女团体中的话语掌控者,她是拔掉“分走母亲爱意的同龄少女”牙齿的杀人凶手,在另一个语境中,她转换身份成为了施害者,她在家庭教育中所体会到的权利失衡,让夺自我的部分,这些伤痛成为了她的匕首,Amma拔掉同龄女孩的牙齿并虐杀,这使她体会了像母亲一样掌控别人生命的权利。
回到上述关于自己的问题和追问,现实关系的矛盾身份成为了施害者。
利器之所以令人恐惧,不在于它表面的锋利,而是它浸染着我的伤痛,我举着这把带有我最恐惧的经历的刀剑,挥向爱我的人,也挥向了我自己。
想为利器写点什么,准确来说是为我自己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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