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剧性角度说,许一城的人物戏剧动作——【迫于保护文物的考虑,无奈将假包真的佛头交给日本军国主义侵略者,寄希望于他们会好好保存,并笃定总有一天会完璧归赵】在以42年的中国为背景的戏剧情境里,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进入来看,都完全不具有合理性,和“八年抗战就要结束了!”的逻辑犯了一样的从当下感受构想历史的错误。所以当故事以此作为起点,一切都荒谬了起来,全片都立不住。

文化表达上来说,虽然对主角所在的集团内部的矛盾有明确的表述,但没有将不同日本人的性质作更加明确的区分,也没有交代其变化的理由,曾经的敌人随着时间流逝好像自然地变成了突然醒悟的朋友,甚至直接成为集团外一起捍卫真理的伙伴,这样混淆敌人和朋友的塑造,用民族国家的概念偷懒的结果就是:120分钟过去,许一城依然是个汉奸,只是从一个不被人理解的汉奸变成了一个被人理解的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