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古龙写西门吹雪,说西门吹雪的剑就是人,人就是剑,二者合二为一,彼此成就而为神。

沉浸式嗑山河令二个多月,剧中的温客行和周子舒,和终于等来了彼此的俊哲,犹如西门吹雪和他的剑,已然不可分。

不管有多少人翻着白眼说他们二人不过是作秀卖腐,嘲笑我等无知无脑疯子加傻子。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爱我所爱,无需向尔等辩白。

俗事牵绊,没想过能去现场看五月的演唱会。但网上看直播,和我想象的场景一模一样,演员没有刻意卖腐,没有哗众取宠,就是一个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双向答谢会。剧迷用守望答谢剧组,剧组用真情答谢剧迷。温周,不,俊哲两位人儿仿佛从山河令的梦中走来,依旧是长发飘飞,双目含情;依旧是惺惺相惜,笑颜如春。用彼此间各种甜蜜互动真情满满再次俘虏了山人们的心。我跟着主创们一团祥和的傻乐,我感觉自己恍如年轻了三十岁,又回到了当年唯爱至上的少年模样。当真觉得活着,看这些人乐着,有这部剧这么爱着,真的挺好。至少在这一刻,我可以暂时丢下凡尘俗世一身轻。

周子舒说,我在人心鬼蜮里杀了个七进七出,还分不出好人坏人?

我想说,我等俗世中人,纷纷扰扰一地鸡毛中苟活了四十多个年头,难道还看不出真情和假意?

他们在唱歌时的相互迁就和救场,在游戏时的逗乐和故意使坏,被现场热嗑时的会心一笑,还有用扇子遮住说悄悄话,老温又习惯性舔狗递话筒时被阿絮任性而故作不屑地避开,让人一时间真的辨不清是剧演还是现场活动,是梦还是真。

当《天涯客》和《天问》曲终歌罢,当龚俊征求老婆意见“我先说两句”(此处话筒远离,但二人对话秒间被我等山人早就训练出的唇语功夫瞬间解读)?老婆点头首肯后,二十九岁的龚俊用有点哽咽的声音表白了这是他“此生最难忘的回忆”。

此时的“最”,我相信不是一言赌万年的年少轻狂,而是龚俊对自己内心的遵从。

而本应更沉稳老练的三十岁的张哲瀚的发言却果敢刚毅而直白,他不像龚俊只说到“感谢最好的对手周子舒”(可以理解龚俊首发言,不确定分寸,不敢造次),他先使用了文艺修辞中重复和叠词的高明手法来强调温周俊哲之间独立而又依存的关系,然后赞美了这个“真好”的春天,然后,就转过身正面朝着龚俊直接叫着“俊俊”,承诺“我永远都在”。

台上的张哲瀚,言辞凿凿,情深眷眷,毫无闪躲,磊落坦荡。他仿佛在呼应剧中阿絮向老问袒露身份后二人在湖边的那场对白,“你我这把年纪,要向一个人袒露心扉,实属不易。我自己做不到,也没法要求你,所以我决定先行一步,我想赌一把,你,就是我认定的那个人”。

张哲瀚在万众嘱剧的舞台上先行了一步,向龚俊作出了承诺,好个热血男儿!

而龚俊,已经感动得无法言语,你先行了一步,我自然全情奔赴。他大力将张哲瀚环抱,张哲瀚毫不迟疑回抱着他,台下屏前一阵尖叫,终于圆满了二十集虐心温周拥抱名场面!剧中周子舒怜爱地揽过了师弟,而师弟正在人心鬼蜮的自卑中挣扎而不敢回应;而此时的龚俊已被哲瀚的“永远都在”彻底击溃,不仅环抱,还闭着眼睛将下巴压在对方肩头沉浸其中。而俊哲也紧偎在俊俊耳侧,没有闭眼,镜头捕捉到了眼中的点点泪光。

这个镜头仿佛是剧中的一个特写被搬到了舞台,唯美感人至极,但我们知道这不是剧,他们不是在演,他们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真情流露,是彼此信任相互成就后的感恩与庆幸,是天赐机缘修得正果后的欣喜和珍惜,真真一双璧人,甚好甚好,我等山人心甚慰,我们知道,你们和别人,终究是不同的。

我们为他们的拥抱而激动,是因为知道这世间真情可贵,我们一颗早就层层叠叠被紧紧包裹的心才被周子舒和温客行的真情所打动,更为俊哲之间磊落坦荡的真情叹服叫好!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纵然岁月蹉跎不堪留,但心中难舍那片至真至纯的赤子之心。懂我们的《山河令》,谢谢你,纵然现实跌撞如斯,但你让我们发现自己原来仍可以心系纯真和光明,谢谢你,在这苦逼聒噪的凡尘无趣中给我们指了一条可以抬头追光的路。

这个春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