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罗小黑战记第二部好久了,这篇影评也在我的备忘录待了好久,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思考一直没有完善梳理发出来。我的拖延症犯了,本来都不准备发了,后来打开豆瓣影评一水的好评,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思考梳理表达出来。
我一直知道罗小黑主创团队大多是精日份子,包括衍生的兰溪镇漫画偶尔体现的价值观也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的日本右翼思想的感觉。我始终觉得一个人创造的作品是一定会体现其认知三观和底层逻辑的,如果罗小黑主创团队木头这些人底层逻辑是扭曲历史的精日分子,为什么能够创造出一个符合热爱和平的受国内人民追捧的温馨治愈作品。
当罗小黑睁着那双标志性的圆眼,说出“我会站在对的那边”时,影院里响起一片会心的笑声。谁不向往和平?谁不厌恶战争?罗小黑战记至此被无数人视为“治愈天花板”的作品,以其精致的画面、流畅的打斗与温情叙事,赢得了市场与口碑的双重拥抱。
首先我认为电影是很好看的,画风治愈,打斗画面干脆精彩,故事线虽然简单但是还算完整。然而走出影院,一种微妙的不安感却如影随形——罗小黑世界观的深层隐喻,意外地契合着某些战后日本对历史的微妙叙事逻辑。
人类在电影中代表扩张势力,妖精则是被不断压缩生存空间的古老族群。人类对妖精领地的持续蚕食,恰如历史上强权对弱国的资源掠夺。当风息为夺回家园而反抗时,却被无限强力镇压,贴上“破坏和平”的标签。无限的角色看似中立,实则处处维护着人类扩张后的既成秩序——这像极了某种历史观:强势一方的扩张被默认为“发展必然”,而弱势者的反抗却被斥为“破坏稳定”。电影的核心矛盾最终被巧妙置换:从“侵略是否正义”转向了“谁先打破和平现状”。
当小黑在“人妖大战站哪边”的诘问前选择了“对的那边”,影片便完成了其最关键的逻辑转换。历史原罪被悬置,当下稳定成为最高价值。妖精们被侵占的家园、被压缩的生存权,在“维持和平”的大旗下失去了追索的正当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句潜台词成了受害者记忆的整形术。这与某些势力对待侵华历史的态度何其相似:淡化侵略本质,将焦点转向“战争双方都有损失”,最终将反抗者污名为“挑起争端的麻烦制造者”。“和平主义”在此被异化为维护既得利益结构的道德枷锁。
电影传递的和平观是单向度的:它只要求被侵害的妖精放下仇恨、接受现状,却对人类持续的资源掠夺保持沉默。这种“和平”本质是胜利者的和平,是建立在牺牲者缄默之上的秩序稳定。当无限代表的力量以“和平守护者”自居,却只阻止妖精的反抗而纵容人类的扩张时,所谓正义,已沦为维护不平等现状的工具。
罗小黑的温柔画风与治愈叙事,或许正是其意识形态传递的高明之处。它没有赤裸的说教,而是将特定的历史认知与政治隐喻,包裹在萌系外表与普世价值的外衣下进行输出。当观众为小黑、师姐与无限的师徒情落泪,为“不再打仗”的结局欣慰时,某种关于历史、正义与反抗的复杂认知,可能已在无形中被悄然简化与重构。
当文艺作品将“和平”简化为对现状的无条件维护,甚至成为遮蔽历史真相的幕布时,我们需要清醒——有些治愈,本质是甜蜜的麻醉剂。尤其当这种叙事逻辑,与现实中日本右翼势力对侵略战争的美化模板高度重合时,更显其隐蔽的意识形态危险性。
右翼惯用“珍视和平”的口号包装其历史观,正如影片将“维持现状”奉为最高道德。两者皆刻意悬置对侵略本质的追问——右翼否认南京大屠杀、强征慰安妇的史实,声称战争是“自卫”与“解放亚洲”;影片则淡化人类对妖精领地的系统性侵占,将反抗者风息污名化为“破坏和平的疯子”。这种叙事将加害者的罪责转化为“双方都有伤痛”的模糊叙事,最终指向“翻篇论”:既然现在“和平”了,何必纠缠“过去”?
日本右翼极力渲染广岛核爆的“悲情”,却对亚洲数千万战争受害者闭口不谈,塑造单向度的“被害者”形象。影片中人类扩张的既得利益者(如无限)占据道德高地,以“制止暴力”之名镇压妖精反抗,却对人类持续的资源掠夺视若无睹。这种只允许自己扮演受害者/拯救者,而剥夺弱者控诉权的逻辑,正是右翼“自我正义化”的核心手段。
右翼最忌惮中国“翻历史旧账”,因其会动摇战后日本以“和平国家”自居的合法性根基,暴露其未彻底清算的军国主义遗毒。正如影片中无限代表的力量——他们维护的“和平秩序”,本质是建立在侵略成果上的稳定结构。任何对历史不公的追索(如妖精索回家园),都被视为对现有秩序的威胁,必须被强力压制。“反对战争”在此异化为“维护侵略结果”的代名词。
《罗小黑战记》用萌系糖衣包裹的“反战”内核,无意间成了右翼史观的文艺镜像:它将结构性压迫简化为个体冲突,用“珍惜当下”消解历史正义,最终服务于对不平等现状的固化。当小黑天真地说出“站在对的那边”时(挑起战争是错,维持当下和平是对),我们听见的不仅是角色的选择,更是一个被精心设计的、要求受害者永久沉默的“和平”寓言——而这恰恰是日本右翼试图通过教科书篡改、靖国神社参拜、修宪扩军等手段,向世界灌输的历史认知。
《罗小黑战记》世界观追求的和平是一种什么样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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