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敲了敲96号门,几次无人应答后,她打开了这扇未上锁的门。

马克思坐在窗边的双人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他和玛丽都喜欢的noblets动画片。说不定是马克思年纪大看电视睡着了呢,“马克思!马克思!”她大声喊道。马克思还是头枕着沙发靠背没有动弹。玛丽背着小玛丽走向沙发,她看了看安静的马克思,原来,她的老朋友已经悄悄说再见了。马克思终于离开了纽约,或许他去了他喜欢的月球。

玛丽打量着她老朋友这间小小的屋子,chocolates,chocolates,chocolates、曾经摆满了noblets的空架子、写着i am sorry的空炼乳罐子、装着半瓶泪水的瓶子、镜子上那个有着巧克力色胎记的自己的照片,还有她的每一张来信,在经过熨烫、裱装后整齐的被马克思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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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坐在马克思旁边,也就是双人沙发的另一侧,这个座位在二十年后终于等来了属于它的重量,它完成了它作为双人沙发的使命。她闻到了甘草和旧书的味道,如此熟悉,如此安心。阳光从窗口洒落了下来,温暖着马克思,玛丽、小玛丽和那台换过M的打字机,玛丽的泪水轻轻落下,但是泪水却是甜甜的,就像巧克力的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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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克思已经离开了,但是玛丽和马克思之间的友谊却会一直在。在马克思给玛丽写完那封原谅她的信时,马克思也原谅了不完美的自己,他终究选择拥抱这个跟他一样不完美的世界。所以那封信不仅拯救了玛丽,同时也拯救了马克思。马克思最终实现了他人生的三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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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是马克思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