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后的今天,来看傻逼毕赣了。回顾了2018/12/31拿拿的辱骂记录,回顾了我们环在地球最后一夜分手????这部片子预告片是我还在交大时候发布的吗?印象中刚看完《斯普特尼克恋人》,也想象自己是一块孤独的金属,在太空游荡没有依靠而落泪,于是理所应当地被黄觉的飞上太空的人的言论诈骗了。聊天记录显示,2018/12/31此片上映的那天,我刚从北海道飞回东京,为了能不在巴士上跨年,多花了1000日元搭了另一班巴士回出租屋,然后在出租屋里,坐在床上靠着墙、面对着阳台的窗、裹着棉被,跟拿拿道新年快乐????祝福一切顺利,现在想起仿如昨日重现。工作以来,我时常感到以前在东京读书的日子像是在做梦。但是如同盗梦空间里所言,辨别梦境的方式是,你是否知自己从何而来。如同黄觉的转场源自熄灯的影院,长长的矿道,过于缓慢的下行索道与肉身飞行,我是搭乘澳门航空到澳门转机,在中国人大酒店住一晚后于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到达成田,坐列车到新大久保或者什么地方和租房中介碰面,一起到出租屋签合同交押金。中介走后,我自己在家楼下转了几圈,踩点扔垃圾的地方,开始研究生生活。想起这些我才确信这是真实的,我的学生生涯是由真实的丰富的彩色的事件串联而成。我也因此更加明晰我的观念,绳命的厚度由“事件”而非“感受”来度量。倘若一种感受一个想法流于文字而没有事件做支撑,当时间流逝,终将遗忘当时的感受。但若是形成一个事件,只要有一丝丝记忆的突破口,这个事件的细枝末节都可以涌入脑中从而通过回忆这个事件重温当下的感受,我想人临终之时脑中闪过的,也将是一段段真实发生的事件,而不是无力的语言。绝望的是我的人生逐渐越过越薄,把每天都过成了一天…说回黄觉,他在索道上滑到丛林最暗处之时,我期待的是他看见远方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的人是他自己和汤唯,人影绰绰或许是唱K那一幕的重现,就如同《斯普特尼克恋人》中锦在摩天轮之上往下看,从高楼窗户看到自己与一个男人做爱,从此她变成只有一半灵魂的人,黑发与性欲永远被留在了另外一边。我期待黄觉也是这样的人物,他一半的灵魂应当留在梦境中,可惜不是的,亮灯的屋子里是打台球的黄毛青年。把两部作品名搜了一下,或许全国网民只有我自顾自把这部影片和《斯普特尼克恋人》联系起来并自我感动了一番。我也只能凭借这一份自我感动让眼泪掉下来。想必2018年看这部影片跨年的情侣应当是看得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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