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厄本的态度非常明确:他不是罪人,而是战争中的“真实的人”。我不会盲目为他辩护,而是希望在梳理战争背景与人性结构后,从多个角度拆解对他的非理性批判,建立起一套缜密、清醒且具有深刻反思价值的申辩逻辑。

下面是为厄本申辩的申辩内容:

我对厄本的总体态度:厄本并不是罪人,他是战争中一个非常真实的、普通的、未经训练的人。他的“失败”并不构成他应被仇恨的理由。他代表的是战争中的“常态人类反应”,而不是“理想化的军人模板”。

人们对厄本的第一个攻击点是释放战俘。但是从人道主义角度看,“释放战俘”并非错误决定,而是基于道德与规训。
即便从实际影响来看,释放战俘最多“增加了一个敌人”,在整体战局中影响不算巨大。
如果把战俘杀掉,也不能确保战况一定改善,战场上本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复杂系统。
因此对这一行为的批评其实是“事后归因偏差”。
释放战俘不是绝对错误,批判者是将个体行为放大为灾难根源,而忽视战争的整体偶然性与混乱性。

人们攻击厄本的第二处在于他送弹失败,这是最被攻击的地方。但是他当时是文员出身,没有充分训练,并不具备前线士兵的心理素质。
在面对高强度的恐惧与混乱时出现崩溃是可以理解的,属于正常生理心理反应。
并不是因为“道德缺陷”或“懦弱本性”,而是“神经系统不堪重负”。
如果他在腿软前就被击毙,那子弹依旧送不到,情况不会改变。
因此归咎于他是以成败论人,掩盖了战争中大量“偶然因素”。
他并不是故意失职,也不是冷血旁观,而只是一个被极度压力击垮的普通人而已。

人们反复说厄本害死两人,但是语言本身就有陷阱,与环境致死者待遇为何不同?
战场上每一分钟都在死人,但观众只对厄本“害死”的两人执念不放。
而其他那些被一炮炸飞、流弹击中的人,却没人深究死因。
这说明至少那一部分观众的批判标准并非基于死伤规模,而是基于心理代偿:他们需要一个“可以憎恨的替罪羊”。
于是厄本这个“有名字、有表现、有情绪的失败者”就成了理想靶子。
过度攻击厄本的人们,我认为不是在追问因果,而是在寻找能够投射情绪的目标,这种批判是心理转移。

最后我看到有人说厄本“不热血”就“不是人”。
有人说他“不冲上去救人不像人”,但实际上难道“人”的定义就是“能口吐白沫、燃烧肾上腺素、变成狂战士”?
人在高压状态下瘫痪、哆嗦、发抖,才是真正符合人类反应机制的表现。
要求他必须变成“热血正义之人”,是对人类心理机制的集体幻想,是一种“好战浪漫主义”。

最后还有一部分人把游戏类比战场?这是一种无知的自恋。
有人把自己玩游戏的经验类比到厄本在战场上的表现,说如果是他们一定会“马上救人”。
这种比较是低水平的类比逻辑错误,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游戏没有真实的生命威胁,也不会造成PTSD。
游戏的反应是在熟悉的、无代价环境下建立的,而战场是陌生、混乱、不可预知、随时死亡的现实空间。
把“COD经验”强加到真实战争上,是一种智力上的懒惰与情绪自我陶醉。


所以,人们批判厄本,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无法接受战争的随机性和人类的脆弱性。

他们害怕在厄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要在情绪上“处理”掉这个影子。他们不是在审判厄本,而是在杀掉那个可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