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世界大战是由电影和影像等之内存在的个人与之所联系的整个世界的战争。
扮演希特勒的演员因为这个希特勒这个角色获得了能把妓女从魔鬼手里救出来的钱。希特勒这个角色在这里都三层叙事,一是作为希特勒这个人本人的残暴所做出来的具体的影响世界的历史。二是当希特勒变成一个故事中的人物时变成了一个需要在现实生活中产生工作机会和关系的活动,这提供给了演员生存的机会。三是当扮演希特勒的演员因为这个工作机会而获得了报酬,从而救了一个女孩甚至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时,演员和希特勒这个一开始人的之间产生了一种寄生的关系。
在地震中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无业游民偶然间去了这个拍摄电影的地方获得了一个角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演的是谁,他根本不认识希特勒,但是他却因为希特勒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糟糕的影响(无论是多糟糕的影响,但是产生了的这个影响是很大的)和扮演这个人物的机会获得了工作,甚至因此获得了爱情。
在由于扮演这个希特勒的片场中,他获得了居住的房子,那是希特勒住的地方,他们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唯一一次住这样的地方却是因为希特勒这个人的原因。希特勒给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提供了一个工作,他们在那里感受到了现代文明的物质生活的方式。或者说不是希特勒本人发挥了这样的作用,是由于希特勒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当人们试图去刻画这个人物的邪恶时所附带着创造出来的一片满足和服务于希特勒本人的超越大多数人(作为讽刺的是超越希特勒本人,而这个希特勒是扮演希特勒的演员这个人)的物质生活环境。而这种为了去反对希特勒本人来进行艺术创作却要先创造希特勒的行为,是希特勒在这个过程中被生产出来,成为了远远超过大部分人的生活形式的具体物质(这其中包括希特勒服装、用品,形象,家具和生活的空间、卧室和书房),这些事物由希特勒本人而存在,即便这些事物存在的来源是出于对于希特勒人物在艺术形象中的塑造意义,但这些事物的存在就使得希特勒在他自身的恐怖含义中又再一次产生了出了由“电影制作”而出现诡异的希特勒的对立面,希特勒在这里被创造成为了一个代表着物质丰富的希特勒,而不再仅仅是那个因恐怖和暴力而被人们了解的人。
对于希特勒的意义的二次创造和意义建立的来源是基于电影艺术,也就是在这个时代,由于电影以及电影所属于的艺术世界的创造,将构成电影的要素与这些要素在现实中的意义产生了矛盾的对立:电影中的希特勒和希特勒带给人们的意义是全然相反的,电影中的希特勒起到一个承担某种任务的工具作用,并且为演员提供了另一个具体存在的现实的实在的场景、物质身份和现实,那是一个属于希特勒在表浅层面具有的作为一个人的直接的所见所用,这在这部讨论电影中电影庞的现实人物身上出现了另一种扭转意义的作用,它救赎了扮演希特勒的演员的生活。
电影的意义通过这个故事产生了天然的探讨,由于电影和电影的制作可以使人们认为恐怖法西斯的希特勒产生法西斯之外的意义,也就是希特勒在艺术创作过程中具有了自己独立的符号生命,以希特勒这一符号具有的意识,在电影、戏剧、文学和社会学等面向公众与创作者之间进行对话和交流的建立在理论层面的知识意义、象征意义。这是对于元电影理论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种被拓展开来的在电影中展开的对电影自身的意识的这一结构的呈现,能带来什么样的意义呢?也许是对现当代意识形态批判的一种批判。也就是希特勒的存在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一种社会历史的观念是非常直接的,但是当对希特勒的批判(也就是电影中希特勒符号所起的功能)也变成一种建立在电影艺术创作层面的意识形态时,它也会对现实生活产生具体的实际的狂热的影响,也就是提供给演员一个工作或者正是这份工作使女人对他另眼相看。这就是一种对意识形态批判的批判现实层面的表达,并且嵌套在其中的还有一层含义又继续对这种批判的批判进行了批判,就是这部电影本身的现象,使观众进行思考和分析、解释和理解过程中可能产生的第三层意识形态批判。
在这样没完没了的批判中,希特勒所具有的意义被稀释去了一个更广阔的讨论和创造空间,在那个维度没有极端的狂热的对法西斯和反法西斯的对峙,而是出现了普遍意义上建立在人类生存困境的具体事实面前的综合状况,在那之中人们身上所具有的符号意义是非常嘈杂混乱的,不明确且多变。希特勒不再是希特勒,抛弃妻子的懦夫不再是懦夫,英雄也不再是英雄,所有二元对立的身份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同时具备了自由的意志在选择性坍缩之前的混沌的可能,这种可能性既是对欲望的生命渴望,也对死亡的追逃迎接。在这样的复杂性中,现实开始变得有可能被人们通过讨论的手段,影像剧情的结构塑造这一电影形式的方式来被人们建立对感知感觉的生物性空洞理解。这种可能性背后,充斥着没完没了的意识形态批判,那么意识形态批判也就不存在了,也就无关紧要了,其意义也就不再明显了。这也是对伊斯兰狂热教义的一种判别。
艺术创作具有这样的特征,或者是赋予更多意义,或者是混淆意义,消除意义。这部电影的剧情结构在可给人讨论的范围产生了这三种特质,也许是一旦这种多层嵌套的关系成立,彼此矛盾的概念被捕捉到,消除的同时就被赋予了,其中充满混淆。
并且电影理论的再次申明,令人们的关注点开始建立在艺术对于大众生活的塑造,这种塑造延续在了从电影以技术革命的载体作为工具在深入这个世纪的人们的生活中,所产生的媒介电子信息化和泛滥的艺术意义将公众生活现实的失去。所以这部电影中包含着对于电影的反思,对于这部电影自身的反思,对于希特勒的转移和消失的凝视,并以更剧烈的方式在土匪身份皮条客身上体现。这个问题是迫切的,当电影艺术成为人们生活中被反复玩弄的把戏,当每种意识形态出现在日常生活中成为通俗和习惯的口号、流行和茶余饭后的谈资和休闲,当电影开始玩弄电影符号,当人们开始玩弄电影,当人们通过玩弄电影来玩弄消失了意义属性的诸如希特勒等符号的概念时,人们手里出现了一把钥匙,却不知道钥匙将要打开的魔盒里面会是什么。那时候也许不一定只有希特勒在被玩弄,所有的猪牛马羊身上也会长满像希特勒也好的各种活灵活现各自拥有作用方式和路径的另一种,另外多种生命类型的生命。符号生命。这也就是人类集体精神分裂的无数人格可能独自进行自我抹灭的逃离。
在一开始让人惊艳的地方更多还是希特勒这个人物身份的复杂性,当他参与任何讨论中,都会变成一个极端的标识,使不同的概念性的矛盾、讨论都有了可辨识的依据。
另外,电影中的暴力并非不存在了,只是由希特勒转移到了皮条客对妓女的暴行中,这个角色的存在与希特勒通过扮演和戏剧身份的存在被消失的暴力视角转移到了依旧存在的地方,也就是这部电影的故事中的现实的暴力。这个符号依旧存在。它不会因为希特勒是被扮演的,希特勒就消失了。希特勒存在于生活中最严峻的地方,以阻碍欲望被实现的地方出现,以控制心弱势女性的暴匪出现,也就是权力的一方。现实中存在切实的希特勒,或者说恐怖,它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总是以强盗的方式出现。这个角色补充了电影的工整度,使被反复希特勒使用的缺失的希特勒化身于另一个身份,也就是伪造了一个斑驳的假象,在这样的形式之下,真相 ,也就是真正的希特勒是需要人们拿出勇气去对抗的,它也诸如地震等自然灾难,充满偶然、随机和不可控的因素出现,当遇到的时候,就无法避免。
所以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是明显的,能被人认识和分辨的某个具体的战争,有敌人有阵营和组织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是游潜在底层的公众之间所无法被具体认识和知觉的反抗、压迫和寄生。它也是从可口可乐开始,被迷住的生活方式和欲望的驱使,是电影作为一种媒介形式以技术重新制造了真实,并定义了人的生存。它与历史共同作用在被隐藏和消逝的希特勒与无数希特勒身份中。它使人们心甘情愿的为之战斗,牺牲自由来换取自由,却一无所获。它是每个人的战争。这个由“希特勒”再次发动的,战场是电影拍摄地的战争中,扮演希特勒的从地震中逃出来的人依旧输了,因为那个为了拍摄电影制作的房子里,烧死了躲在哪里的聋哑女。
影片的剧情推动在后面三分之一用快速的节奏把几个高潮潦草掠过,因为这部分更为残忍令人不忍直视,镜头也从一开始较为平静的混沌的状态转为焦躁不安的厌恶,体现为匆忙闪过的一些人物形象和记录。在后面的故事发展中开始走向经典古典戏剧的舞台,并加入了更充裕的现代背景和悬念的视角。这部分戏剧冲突剧本的组织没有闲笔,精彩的不像是现实,但是又对于现实的极端情况有着高度提炼的整体表现,种种冲突与悲剧性,启示性和讽刺都具备,是很成熟的套路。用来欣赏和展示观点是工整主流的传统学院派所欣赏的设计。
被烧的聋哑女,作为这个摄制组的事故,应该赔偿损失,但为了息事宁人用钱堵住了皮条客的嘴,这样作为监护人的皮条客就能谎称女孩还活着,并且女孩有多次离家出走的经历也会使她的出走和消失变得合理,并用合同赔款来威胁演员放弃法律诉讼和调查,并将这个演员在火灾发生时的畏惧和逃避,还有为了提前筹赎身费的谎言作为不可信的证明,并诬陷他谋杀了女孩。除非他接受整个剧组签了字的声明并放弃为消失的女孩讨回公道。剧组不想赔偿更多的钱,这里短短插入了两部分展示剧组负责人层层权力对下属的无理压榨和对真相和人命的漠视,包括随意免职并换负责人,站队和倚老卖老等行业乱象。
这个演员在之前地震逃出来的时候失去了妻子和孩子,有人诬陷他没有救下妻孩,他不愿承认,看起来是谎言。他到底丢下妇幼要走了吗?这是一个疑问,带着这种疑问,当他在面对这个弱势的残疾妓女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想让这个女孩无声无息消失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不平的人。这些掌握着权力的人想人这个女孩消失就消失,想要她存在就存在。只要是他们需要的时候,无论那套说辞只要能满足他们的利益,女孩的消失还是出现不由自己决定。
在这里女孩到底活着还是死去呢?也是一个疑问。女孩也有过欺骗他人的经历,没有人能确定她是否在撒谎,她是真的消失了还是被那些人控制藏起来了,还是她自己选择了躲起来?
当这个曾经可能懦弱的人在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同时在镜头里,我们可以看到他从曾经饰演过的被囚禁的犹太人变成了真正的希特勒,他和这个角色在那时同时成为暴力的化身,他和我想做的事情一样,杀了这个剧组的所有人。但是那个女孩还活着。
他在精神上从一个懦弱的人变成了捍卫他所认为的正义的人,但同时也从一个逆来顺受囚犯变成了希特勒,从现实层面却成为了暴君。哪怕他杀的这几百号人白杀了,他们的死从精神层面是在“被杀”的,现实层面不该被杀。这也是一个心和迹的有罪论证问题。唉这个剧本真复杂。估计是团队创作,有很多反转啊可能性啊版本。
他为了一个愚弄他的女孩杀了所有人?还是他为了死去的妻子杀了曾经的自己,杀了希特勒。他通过极端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对良心的坚持。女性在这部电影里以极端弱势的需要被保护的形象,同时也有唯一一个愿意站在这个演员的角度上不顾被开除也要寻找女孩下落的正义女同事的形象出现。
这里也存在一个陀氏困境,一个被严酷的生活逼迫着撒一些小谎的人并不是不能被信任的。环境逼着人们犯罪。同时也有着经典哈姆雷特问题,如果活着那就是耻辱的活着,如果选择死去,那就能获得尊严。这样残酷的困境。很难想象这个人要怎么活下去,活下去估计一辈子都在痛苦中,但是如果选择正义,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死的话这些赔款和负债还有地方势力会把他搞死,这个社会不给人任何活路。他要么是成为一个孬种,要么成为一个杀人犯。所以付出勇气,杀了别人,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了。如果这个社会变成劫匪,来敲诈勒索这里生活的可怜的人们,那人将别无选择,也只能变成杀人犯。这样的社会真的是很可悲的。但现实可能就是这样残酷。除非人已经坏的已经感觉不出来了,坏也变成好的时候。
他使用暴力对那些不愿意为一条生命负责的冷漠的同事进行报复,正义的起义和恐怖的屠杀没有区别,都是暴力。这就是每一种希特勒。
一个可怜身世的女孩的命,如果没有一个人为她的命追求一个公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就会真的彻底消失,而且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无声无息的消失。这只是一个例子,这种悲剧的事情也许发生在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她是所有人的牺牲品。人们或者说这个社会所获得的利益和财富就是建立在这样的一些人的牺牲之上。
另外,这个摄制组很明显是由德国的团队在中东国家进行拍摄的外包,也就是极快的速度闪过的几个德语的人声和谈话代表着西方世界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利用和压榨,这个妓女和这个演员所处的困境与西方中心主义脱不了联系,这与这部电影对于电影的凝视也有密切联系,工业社会和技术文明对全球人民的改造,西方更像是电影里寄生在全体摄制组和伊朗国家的那个恐怖的希特勒,使用着看似温和实则致命的暴力在对这里的人们进行精神物质上的剥削。所以他最后是通过用毒的方式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