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第一次出问题时在巴黎玩儿呢,只能被朋友架到附近的酒店躺着。那天刚好全巴黎出租车司机罢工还没法去医院,酒店就给我叫了一上门的大夫。来了一老头给我打了一针,开了止疼药。

连阿司匹林都不吃的我吃完那个真是一秒起飞。当然也立刻吐成????????????。回到德国去后学校教授问起来都大惊失色:“哪儿来的大夫那么好!腰疼就给开可待因?!”

后来在德国做手术前跟麻醉师见面时,大夫问我药物过敏史,我跟他说了在巴黎那个大夫给我开可待因的事儿。麻醉师高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地说:“哦没事儿。那谁吃都吐。”

第二次腰椎出问题时在德国。躺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疼到说胡话发烧。那时候的男朋友是私立医保,他求他的GP给我开止疼药。拿回来时我差点儿哭了:口服扶他林。 当然did the trick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人的神智恢复了。

但从术前检查到术后恢复阶段,大夫给开的止疼药基本上就是个让你不想死但还是一直都在疼的效果。要求大夫下狠药,得到的回答都是这就是治这类疼痛的止疼药别的不能开。

绝望时我一度试图在癌症患者朋友家偷止疼药。但当我翻出一抽屉的布洛芬1200mg时我真是彻底绝望了。

所以看到剧中Richie Sackler想进军德国时,我的麻醉师的脸真是第一时刻就浮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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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哲学。德国遍地都是tmd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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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英雄牌止咳糖浆的发源地,对待阿片类止疼药的态度是这样的,也挺让人感到唏嘘的。有点儿像他们对WW2的态度,你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矫枉过正因为怕被人骂,其实心里还是挺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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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美国那种aggressive的销售模式是在德国没有栖息之地的。哪怕是在今天遍地都是start-up的柏林,照搬美国商业模式的公司也不是很招人待见的。

如果当初去得是美国,在美国做了同样的手术,大夫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给开Oxy的。最终会怎么样不知道,但在德国没吃到够劲儿的止疼药,我的体会是:长期在忍受疼痛中生活真的会对性格产生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扭曲。所以pain management真的很有必要。但那就是个fine 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