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女性都不得不向父权社会低头,都市和乡村的女性都是这样,女性不得不在这样的欺压与剥削中生存。都市女以为一直保持不惹事的状态就可以避讳掉男权的压迫,或者说以为能把压迫降到最低。 但都市女这样的规避行为实际上是助威了男权的发难,她能在童年规避男性欺压也是乡村女替她顶下来大多数的欺压和性别灾难。到最后都还一避再避,亲手压迫了自己的性别同胞
那个老婆婆,她家是最早有电话的。到了最后岛上只剩下几个男人,她还在拼命维持男权体系,也是因为她曾经从中获利,比如最早接通电话线。她一直依赖男权体系,辅佐男权体系以此来让自己彻底规避压迫且收益,她需要不断示好来向父权表示忠诚,这种示好即使岛上只剩下几个男人她都还在习惯性的维持,这种维持体现的就是不断的辅助父权压迫改造其他的女性,直到将她们收编。 其实她除了劳动力以外已经成为一个男性了,当她五十岁以后生理性别就成为了中性,而她选择了成为父权的左膀右臂,短发的外表,男性式压迫的行为,都使她成为了一个男性,彻彻底底的忘记了自己性别,成为了父权的帮凶。
其实都市女一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利弊,她知道违抗父权将会是怎样的下场,她太清楚太害怕了,以至于发小的女儿死了她都不愿意帮助发小。她不想服从父权,可她没办法,只能飘忽在父权体系的表层,以此来保护自己,可她没想到也不敢想,这样的让步便是承认且助长了父权势力,亲自否决了自己作为女性的合理呼声。
因为女儿,金福兰一开始就想逃离岛屿,但是捆绑太深没办法第一时间逃离,她需要时间离开这座岛,那个警察也暗喻了,即使是最公平的司法体系也是父权构建,也是偏向男性的,因此他们就不可能进去坐牢,要是能送进去,她还有翻身的机会,离开这座岛重新生活
我最震撼的是舔刀那里,拿着刀的男人和被束缚控制的女人基本概括了男女关系,所以这时候乡村女学聪明了,舔刀也就是暂时屈从于父权,使其麻痹,再找机会反杀。而男性拿着刀被舔舐的时候,内在和外在的精神都向被供奉起来一般,陶醉在自己想象的权利体系中。而忘记了完成反杀的女性也是可以使用工具的,男性总是认为工具只和自己的性别有捆绑。她用镰刀,镰刀也就是概括无产阶级身份,而这座岛屿最熟练镰刀使用的就是乡村女,她承担了岛上的大部分农作,所以最后用镰刀用得果断决绝
她想直视太阳,忙于农作忘记这一切,她顶不住了,想麻痹自己,但是麻痹不了,女儿离去太痛了,太阳作为一个节点的切换映照出她的愤怒。马雅可夫斯基说“当这个社会逼到你走投无路时,不要忘记你身后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犯罪,这并不可耻。”
极端事件的爆发凸显的是社会秩序某一节点的无序和空洞,但人太擅长骗自己来填补无序和空洞,用某些话语来消解创伤和躲避直视混乱,以此保证自己心理安康。例如某些社会事件对犯罪者的指责都停留在极表层甚至直接忽略。好多人说金福南最后觉醒了,但是单看电影里她的行为并不是觉醒,而是彻底的杀死自己和周遭(因为最后的寄托女儿也被夺走了),觉醒的其实是观看电影后颇受震撼和深刻领悟的观众,即使是一直被逃避讨论的性别问题也最后被端上观众席,观看后的观众一个都跑不脱,他们都不得不被哪怕是短暂的,他们也得直面性别不平等,然后又忘掉,再到下一个社会事件的发生
所以,同胞们请怀着愤懑的勇气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