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抹除了差异,制造无差异乌托邦而实现的平等,都是最为脆弱的平等。如果平权只是完成了异性恋主流对于所有性少数的“殖民”,那不叫平权。平权不是以谁为标杆,不是为了成为主流。也无需拥有绝对的道德才能够获得最起码的平等。“三个好同性恋”式的审判不是平等,而是大驾光临的恩赐。这就是为什么《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或许是极具有消费性的高概念商业类型片,而永远不可能是合格线之上的性少数电影的原因。
影片其实是包装成同性恋电影的异性恋电影,人物最大的弧光是直男许光汉的弧光,他不再恐同的转变是看见单纯单恋极具有情感道德的毛毛。从主创团队到人物视角与认同机制,都决定了此片绝不可能成为性少数电影。
退一万步说这可能是台湾真实社会的民主开放语境下电影文本必须走过的一段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