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22日17:58,电影结束,整个影厅只得四个各自独坐的人。周围黑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干涩,有些充血。
翻了豆瓣,才提醒了我,第一次看他是在15年以前(2010年4月),只觉得我是真的长大了,那些曾经不关注不明白不理解的情节画面,经过我15年的人生经历后,这一次给了我极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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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玉戏里那些应对各种场合的不同花色的量身剪裁的旗袍,搭配着呼应的耳环,让我想起来《追忆上海》封皮背面那华美的凤冠旗袍花纹,民国时期以上海女子为代表,对旗袍的钟爱,也是体面的象征。

租来的窄旧房间,房东太太的上海话,没日没夜的唱戏声和麻将声,一下子让我链接上了《素锦的香港往事》里的情节,是那熟悉的工薪阶层甚至无业新移民的逼仄生存空间。

让我久久无法释怀的是,两个人隐忍的情感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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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双方枕边人“出轨”为契机和借口,一个不敢冲动,一个不敢明示,于是周旋迂回。甚至于多年之后,还以各种侧面方式打探着对方的消息。
极少的对话,张梁二人用肢体语言和眼神,将那些纠结、克制、破碎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枷锁,令人绝望的是,我们永远都只能被圈禁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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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怀念著过去的一切”戳中我。久久萦绕却羞于言说的自我沉湎,冲不破那块“积满灰尘的玻璃”。即使遭遇“番外结尾”里他们在吴哥窟那样的偶然重逢,我想,我也会说出那一句:我不记得了。
有些人是没有办法说再见的,因为彼此无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