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海上钢琴师》精修版上映,一波与笔者相似的“叔叔阿姨”辈赶忙捧场,就是为了“纯粹”地看一场电影。何为“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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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片海百舸争流,但也鱼龙混杂,每位观影人都可以找到符合自己胃口的影片,笔者也喜欢科幻类、动作类以及像《海上钢琴师》一样具有相同配方相同味道的老电影——但唯独经典老片,才能不参入杂质,只为最好地呈现故事剧情及人物特点,观影仅仅只是欣赏影片本身而已,这就是笔者所谓的“纯粹”。
结合个人经历,观看科幻片,主要是为了感受科技带来的视觉冲击,与放空大脑接触天马行空的想象,让自己不被现实的界限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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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动作片,多数是冲着部分具有知名度的明星去的,因为动作片不像科幻片,许多场面需要具备一定武术功底或身体素质的演员才能完成,而这些演员往往是观影人内心英雄主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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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何种风格的电影,在经济飞速向前的今天,各类影片泛滥,商业色彩浓郁,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演变为了快餐文化。你可以被震撼人心的科技效果折服,被舍生忘死的孤单英雄折服,但观影结束后即进入体验的倒计时。观影期间伴随的强烈观感,会在未来的第一天、第二天……直至第N天大打折扣,甚至遗忘。一是因为此类影片表现的多为即时性内容,观看时就能参透其中意味,不用课后多番思索琢磨;二是因为观影人更注重的是该类影片的新鲜感,一旦熟知其中的剧情,彻底品尝其中的滋味,就会对影片进行定性,定性后便缺乏再次回顾的欲望;三是因为利益驱使,参入的广告元素往往会让观影人一秒出戏,失去了享受故事的连贯性。但这也是当下电影行业的大环境所致,因为多数电影院都是图个档期内的卖座,多数观影人也是图个及时享乐,此后如何,其实多数人,至少是观影人中的多数,不会去在意,第一次观看即是最后一次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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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再现,深埋心底的情怀也随之再现,原因自然多与上文相反。一是旧时期电影的“精致”,这里当然不是说电影技术上的登峰造极,而是在剧情设置、人物表现上的精益求精;你可以看到一部电影时长居然是普通电影的1.5倍,因为他们需要用尽全力去阐述每一帧细节,让每一个桥段都显得行云流水,每一个神态都刻画得无比自然,在《海上钢琴师》中,Mr.1900在面对暗恋对象时,第一眼透过玻璃窗看到女孩时的那种沉醉,第一次与女孩相向而行最后擦肩而过的些许紧张,与后来拿着碟片忐忑不安地想去表白但却中途夭折的失落,表现得十分贴切自然,没有一定的演技沉淀,没有导游近乎苛刻的追求,恐怕难以如此,但是回过头来一想,电影成本难以避免地得像坐了火箭般攀升,放在今天,在你追我赶的形势下,民营企业很难如此,这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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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些电影所想表达的意境与思想,通常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一遍就能领会的,《海上钢琴师》算是在文末直接点名了主题,但是在此之前,Mr.1900的内心冲突、讲述者的叙述,是否让观影人抓住了其间真意,这个因人而异,但了解程度肯定不及前番提到的科幻片及动作片。其实这就像是现代人作古代诗,作者会绞尽脑汁,尽管只有短短20余字的五言绝句,字里行间藏着的都是作者苦心安排的用意,一个字可能就是一处景,甚至几处景,但是现在的读者却难解其意,因为作者是全心投入,但读者往往是观其表面,尤其是看管了快餐式电影的当代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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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经典影片中的商业味道几乎被剔除(不知是否是电影制作商过于富裕),在这里,你可以尽情感受匠心独运的情节,与故事角色之间的矛盾冲突,极力再现而少有特效的画面、质朴而恰如其分的真实表演,用心体会,这就是电影艺术所在,只求展现得最为晶莹透彻,柔顺丝滑,不含杂质,不带瑕疵。你会感觉,自己是在欣赏电影,而且仅仅是在欣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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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笔者所谓的“纯粹”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