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亮,虚无的迷雾。
极近粉饰的繁华优雅下隐藏着人类残酷无情的精神荒漠。
床第之欢是肉体的沟通,那灵魂呢?
无尽的喧闹下灵魂的沟通显得那么的寸步难行,卡瓦萨诺的每一句话都无人倾听。
“我是一个哲学家,诗人,文学家.....”
有谁在乎?
大家想看的,不过是你小丑一般的性爱表演,人们为那那博览群书的敏感灵魂找到与之相当的对手,是一夜七次的野蛮马车夫。
你胜利了,却是精神文明的惨败。
在那个哲学艺术文学全都消失的年代,你活的只能是个低等动物。
挫败的你向你爱人倾诉衷肠,期望得到爱的回应。
得到的却是没有解释的永别。
这片刻的肉体欢愉,从来都不是孤独者的游戏。
庸俗的人们发笑,只有你将嫖客与妓女的交易误以为是爱情。
一场场歇斯底里的肉体欢愉,难道不是另一种死亡?
再何况,你自己岂非不乐在其中?
你真可耻,但也真孤独。
欲望像是一个诅咒,诅咒着肉体凡胎终会衰败。
当苍老的卡萨诺瓦在嘈杂的宴会中又一次发出微弱的声音,悲壮的如同声色犬马的世界最后一名理想主义战士。
宴席散尽,疲倦的老人搂抱着人偶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喃喃诉说着永无人倾听的情话,这具无灵无肉的躯壳,能否承受得了一个人一生的理想与期许。
“再见,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个片头出现拥有奇特笑容的明艳修女,一夜之欢,却是最终唯一说过“我爱你”的女人。
卡萨诺瓦的一生,到头来,也不过是在沥青一般的塑料黑海中独自航行。
航行的目的地在哪里?
故乡,永远回不去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