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之歌IndiaSong(1975)的剧情介绍
影片由一个印度乡间的黎明之景缓缓展开,屏幕之后的画外音女声开始漫不经心却又温柔地讲述故事。故事围绕安妮—玛丽•史崔特(德菲因•塞里格DelphineSeyrig饰)和她身旁的三个角色展开——她的情人迈克尔•理查森,着迷于她的副领事,以及一个生命轨迹与她平行的女乞丐。这个女乞丐从法国在东南亚的殖民地尾随安娜而来,经常骚扰使馆的花园,她的几个孩子卖的卖,死的死;副领事公开自己对她的迷恋受挫后陷入癫狂状态,向麻风病人,狗,甚至自己射击。最后他被撤了职。而后安娜同友人到一个岛上去旅游,他也追踪而至,安娜终于也在自己纷乱的感情中不堪重负,投海自尽。本片由74个镜头和500多句画外音构成。画面上的人物并不开口说话,导演杜拉斯坚持所有声音必须是旁白的传统。由此拍出这部“声画分离”之作。
印度之歌IndiaSong(1975)的影评
左岸派作家电影的确是令人难以忍受的
左岸派作家电影的确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但是这部独特的作品竟然让我满心喜爱,整部影片采用“完全声画分离”的形式,讲述了一位夫人和她的三位男人的事。在看完《爱,谎言与写作》之后,我认为这是玛格丽特•杜拉斯对感情生活的自白,因为她就有三位爱 ...
电影是关于镜头和蒙太奇的艺术。倘若没有声音(配乐/音效/对白等)介质,电影一样可以传达信息,这也是电影最初的形态。有声片的到来,电影彻底拓展为视听艺术。视觉与听觉,相辅相成。那么电影可以完全抹去视觉的可能性吗?显然不行,即便德里克·贾曼把银幕变成一抹蓝也无法消除画面。并且画面的力量一直在呈现,那一抹蓝始终在干扰着我们的视觉神经。所以听觉是从属于视觉的。而杜拉斯颠覆了这种从属关系。把电影“阅读化”。基于文学小说的阅读转换为聆听的灵感去拍电影。观看她的影像,我们完全得倚赖声音去把握信息,画面可有可无。而这种实验手段所暴露的是,杜拉斯完全没有拍摄电影的天赋。成功的例子并非没有,可以参考阿巴斯的《希林公主》。把杜拉斯的文本呈现的最好的只有一个人。他叫阿伦·雷乃。
身为导演的玛格丽特·杜拉斯最负盛名之作,纯粹声画分离的实验电影。画面慵懒而不乏浪漫气息,大多为缓慢的运动镜头。画外音以几位叙述者简洁诗意的问答旁白为主,间或插入重叠的声响与对话,以及丰富的环境音,创造出多层次的画外空间。声音与画面故事虽产生错位,但依然不无关系。人物迟滞凝重的神情与缓慢的肢体动作令人想及雷乃[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结构起一种雕塑·影像,同时通过复调与镜像(大厅中后景的大镜子)营造出语焉不详的梦幻感,一如影片的(典型法国式)主题——在现实中至终无处容身的疯狂之爱。杜拉斯不仅在影史上首次使影像与声音双双彻底解放于彼此,还在下一年的作品《她威尼斯的名字在荒凉的加尔各答》中将本片的完整音轨完全挪用(但影片画面素材与[印度之歌]迥然相异),从而将声画间的裂隙探索到极致。(8.5/10)
不是所有标新立异都值得鼓励,像这种全靠旁白解说剧情,画面的意义在哪里?一大清早看得昏昏入睡,治疗失眠倒是良剂。
请文学界不要跨足电影界好么。
优雅、静谧!开场的歌声,开场的日落!我要把我这首诗献给杜拉斯,《恒河日落》:恒河日落 / 我不能发出叫喊 // 一团巨大的火焰 / 在我眼中布下黑暗 // 天空旷远 / 风消失在群山背面 // 我目光的尽处 / 升起炊烟 // 恒河远去 / 日落无限 // 在黑夜的面前 / 在恒河的岸边 // 我惊诧于美 / 时日中断
音画分离,拔擢文字至至高无上,杜拉斯的理念是霸道,对电影构成本身的赤裸侵犯
声画分离更近于文学而非电影,在低喃细语中反倒具有了更深的情感,这在与影像并置但不共振的层面上,虽然有解读朗诵的嫌疑,但也的确寻得了一扇进入情感的窗。当角色逐渐参与进来之后,先前两人铺垫的室内密语的氛围解决了言情层面的颇难解决尴尬与矫情印象。镜头运动舒缓细致,在缓慢摇动中以更体贴知觉的方式令人“触及”物体,并提供浸入的感受,这点在传递殖民气候与环境中做的近乎完美,湿热潮湿、沁出细汗的体验感受在凝望的固定和细节对准中完成了绝好的传递,从这一维度来说,是物理感官层面的夏日电影。室外镜头美的令人沉醉,胶片质感中的自然诗意以及生活化痕迹实在无敌。变焦模拟目光感受可谓天才,这在植物拍摄上,无疑给予了更好的观察性。室内置景繁复精致,并用大落地镜解决了空间狭小问题,在多个建筑内景内构建想象性的殖民生活环境。
重构声画关系,也使得影像与声音(音乐、念白)达成了某种功能性的对调。影像的静默、凝滞、复沓、梦幻,完全是配乐的思路,声音反而成为传递激发感受与联想的主体。这种体验在中段变得无聊,到后段居然又有种诡异的魔性。但实验执行得还是不够彻底,好几场戏又回到声音配合影像去了,若即若离的真看得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