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原来叫做《闽宁镇》,指的是福建援建宁夏之意。

扶贫摘帽,为西部大开发探索出不一样的发展道路,《山海情》共和国献礼之作,话说97年习大大带队考察,便有了对口援建……

换了几个地方台,感谢宁夏和东南卫视。

没有方言是没有灵魂的。

有了方言听似关中平原!

不是很正宗西海固方言。

不过么得关系,有突破就好,一方言语一方特色,用方言则朴实硬朗,形象生动。

那时人的平均年龄在50到60之间,真正长期生活在风沙里面颊会越发黑红,黑如煤球,红似生桃,尤其手指手背粗厚且干巴褶皱,瞧瞧左邻右舍爷爷辈,大抵如此……

正好也勾起了我的回忆。

俺家就在那黄土高坡……

我是西海固农村人,有许多亲戚现定居于闽宁镇,属于当年移民搬迁过去的。

说句心里话,难啊,苦啊,那种苦难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谁不想过好日子?

一部分人选择了移民,一部分选择了坚守!

即使天公一直无情,也能使我苦中作乐!

我是九二生人,记得小时候。

上小学,早上5点从土炕上爬起来,背上干馍,塞进母亲亲手缝制的土花挎布包,摸着黑出门,就在村里土路上吆喝:上学啦,上学啦!

带着狗叫狼嚎的声音,一个个与我同龄的怂娃们跑出家门口冲向集合点。

不一会儿,都冻的鼻啦汗水,吸溜吸溜的,么关系,随便摸一把,将它搓一搓,狠狠地捏在脚跟上或者擦到路边的干裂树皮上。

开启一天的调皮捣蛋的学生生涯。

我们村是南北走向,呈凹字形,南面背靠大山,中间的大裂沟,过去啊,不晓得多少辈了,每逢暴雨便携带着泥水冲涮,将裂沟冲的更碎,就像是镰刀割破了数道血管,层次不齐,有时看上去远远掉土的墙面,犹如衰老的病人一推就倒。

只留下一条老人们踩出的小道。

于是俺们尕娃们顺着凸起的小道醋溜——坐个土飞机滑下去。

然后随意掸了掸满身尘土,吐出嘴里不知何时进了几根发黄的草屑,相顾彼此哈哈大笑,使得空旷的深沟里传来阵阵回音。

美妙无比的爬过山腰,昏沉沉天也亮了起来。

嘿,糟糕,作业还没写完呐。

有人叫道。

心慌慌哇凉哇凉,我此刻闻言如那秋霜打了的茄子叶,怎么也振作不起来。

缘由害怕呀,一想到那老师肯定会打人,而且还是很粗很粗的木棍,每次遇到它,手总是厚厚的肿了起来。

没办法,就得得补上,恨昨晚该死的懒觉。

攀岩似的花了40分钟,赶到我们每天的栖息点,三颗大树旁。

赶紧麻溜掏出被土黄色浸染像拧巴麻花一样的作业本,趴在地上,你抄我,我抄你唰唰忙碌起来。

中午饿着啃几口干粮,也表示着一天的功课过了大半了。

下午回来的那天,天突然变暗了,从北面刮来的大风瞬间淹没了所有。

斜坡的土地让出了“主权”,它手下的子民们——颗颗小沙粒被风挟裹,满天飞舞。

老师嘱咐说:路上小心点。

我们连连点头称是,决然的踏上归途,没别的,习惯了而已。

扯下外衣,包裹严实,顶着刮在脸上如刀子似的,嗷嗷叫冲会归家的路途。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某一天,村里来了台冒着黑烟的大家伙。

听村里长辈说是为了将那深沟的伤疤修整修整,好让人更加方便走出去,好让小辈们更容易去上学,好融入仅有直线距离4到5公里距离的镇上。

大家伙全身是铁,是我从未见过的。

后来才知道它有个响亮的名字:推土机。

从此我们有了路,路更阔了,足足有三四米宽呐。

跨过一条条深沟,翻越一座座大山,就这样记得大概七八年,每年的沙尘暴逐渐少了,消停了。

土路变成了沙路,沙路铺成了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