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要反映的,是鸡汤文化与霸凌虐待联姻后,会产出怎样的怪胎:
虐待狂指挥打着“为你好”、“不让你变成一个废物”、“世上没有比'不错'更害人的话了”的鸡汤成功学和狼性文化旗帜,肆无忌惮地霸凌整个乐队,对乐队里所有人施加语言、肢体和精神暴力。主角练习架子鼓时双手鲜血四溅、大吼'fuck!!!'不绝,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人是否在感受、理解艺术;在嫉妒心、愤恨心驱使下的强行疲劳训练、自残式训练跟提升爵士乐、架子鼓的演奏技巧有什么正向关系?
全剧充斥并只有着下流至极的性器官脏话,人身攻击,种族歧视,歇斯底里的发疯与粗鲁的肢体暴力,一句与音乐专业相关的内容都没出现,导演该不会是把观众当白痴,觉得他们会一样以为不注重传授专业知识和表演经验,不塑造友善的乐队环境,靠着市侩流氓的“豪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亡命精神和“一切都是为了得奖”的撑门面心态就能够成就天才或音乐人,就能培养出成功乐队了吧?(看了看评论区,这样想的人还挺多,估计都是些“每个县要出一个鲁迅和郭沫若”式思维的人)
导演试图用指挥那扭曲变态的性格去捆绑、霸占成功学,从而强奸艺术。殊不知艺术细胞的培养,演奏技巧的训练有其专业化的知识体系和科学健康的实践方式,并非武侠小说中的“奇门秘籍”,也不是被某个个体用天主教神父方式般加以垄断的神秘学。指挥的那一套“理论”不过是用来愚弄乐队成员的洗脑术而已。
起初,指挥通过利用主人公对他的崇拜心理,炫耀自己的成功,让主人公错以为指挥所说的一切都跟音乐艺术有关、都必须敬仰和学习,从而误将指挥的一切个人气质和私人趣味都等同于艺术和进步,即使指挥那种个人行为明显是令人作呕的和罪恶的。这种精神依附也正是指挥得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施加精神霸凌的原因。
建立在暴力虐待之上的关系不可能稳定。为了保持这种不稳定的师生控制,指挥便滥用其在乐队中的职权,引诱主人公追逐“核心”地位,从而腐化他的道德感,使其陷入共谋和利益算计。主人公在被指挥无情利用、抛弃之后才配合调查机构检举指挥,恰恰证明他没有对指挥行径错误的清醒认识和反思。
导演最后强行加戏让主人公“蜕变”“成功”不过是用一种肤浅和不可靠的结果主义论调来为自己的相似经历寻求解脱罢了。(故事的原型参照了导演年轻时的经历)只可惜连导演自己都没办法保障的“成功”画饼,成了评论区无数抖M、“跪舔族”和软骨症患者们的精神鸦片。
全剧饱含权力滥用、霸凌虐待和勾心斗角,无疑是对美国社会的解剖。演员表演得出神入化(尤其是饰演指挥的演员,演技超一流),把这种现象揭露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既然评论区一众推崇指挥的所谓“理论”,非要把霸凌虐待视为“艺术、成功之门”。那就要问问你们:以这种逻辑与世界观,“911”那天当飞机撞上世贸大厦,砖瓦爆裂、目击者大喊“fuck”之时是不是也是艺术的一瞬(艺术就是爆炸)?美国人眼中的恐怖分子基地组织是不是也是你们心中虽偏执但美丽、不疯魔不成活的超人与天才?你们是不是也要对之表达敬意甚至步之后尘?(说到底为霸凌虐待喝彩的人不过是在畏威而不怀德的平庸之恶中沉沦罢了,不讲专业、不谈道德,谈何“成功”?)
没有艺术,只有“成功”画饼下的权力滥用和精神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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