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Stephen剪纸人做拼贴画 vs. Coby裁布料做衣服。看到Stephen的手小心翼翼地把Coby的人像从照片、杂志内页里剪出来，放进他用小盒子整理好的Coby人形贴纸collection里，再精挑细选地贴到美国雄壮的山川风景上，我内心was screaming Anne Cheng Ornamentalism HELLO!?!? Leslie Bow Racist Love Asian Abstraction and the Pleasures of Fantasy HELLO!?!? 还想到我校艺术史学姐SaeHim Park做的慰安妇形象研究，提到韩国某慰安妇纪念馆卖的一种纪念品是个木质慰安妇雕塑微缩模型DIY组装玩具，如果要组装属于你自己的慰安妇雕塑，你必须要小心翼翼地手持慰安妇身体的各个部件并将她们一一穿孔。就是这样，beauty is intertwined with racial/racist violence. To love her beauty is to cut her (out), abstract her, sever her from her soical worlds, keep her in a tin box, punctuate her, displace her. 镜头下一次回到那个炫目的狭小空间时，我们看到的又是Coby给自己和丈夫做衣服的手，我们才意识到Coby除了是一个舞者还是一个拥有自己服装品牌的裁缝。她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也许是一具被白人/男性凝视的身体，但也是一个她缝纫手艺的活体模特？可以说她亲手将自己妆点为凝视的对象，也可以说她将她的劳动和智慧强势地插入了她和她的凝视者之间？Does she ornament or ornamentalize herself? She's the doll who also dresses the doll, or she is her own doll-ification... 也许这也正印证了Anne Cheng所主张的，主客体二分已经无法概括人与物之间的关系，Coby具身的缝纫/表演劳动和她层层叠叠的服装/扁平的纸面形象共同组成了她的synthetic personhood。
二，Stephen面对镜头伤春悲秋发表生命感言，而Coby在电脑上专注玩纸牌游戏，She won, again! 当我们在揣测舞者经历的年龄/种族/性别凝视如何蚕蚀她们的主体性、她们又怎么依着岩缝的形状开出奇葩时，舞者也许在乎的只是win, win, win. Glamour, glamour, more glamour.
另，哪怕像我这样热爱debunk“音乐无国界”这种鸡汤，听到美、古两国diva共唱茉莉花、甚至通过一起用母语数数来追求literal共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动了！此处必须cite我导介绍饶韵华时的原话：she adds the "phone" to Sinophone studies. Sinophone归根结底必须是个phone！
最后，就像大家指出的，历史文化背景交代太少了。但帮导演开解，也许她是有意想反叛那个predetermined racial/gender narrative而最大程度地呈现舞者的journey in their own words吧。Plus，如果拿来给本科生上课放映的话，给老师发挥和学生讨论都留下了更多空间，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