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与家庭中,女性常常处于被动的位置。她们无奈地接受着结婚后便要生育的既定命运,在xing方面,也总是被动地顺从丈夫的xing致。部分女性选择默默忍让,坦然接纳这一切,认定这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归宿,将自身的幸福被动地寄托于他人,仿佛只要依从丈夫的意愿,尽到生育的责任,遵循婆家的规矩,便是觅得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这种建立在他人基础上的被动幸福,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女人的一生会充满跌宕起伏。

作品深刻阐述了一个对中国人来说很难以启齿的话题,那便是“xing与爱”对婚姻的影响,无xing之婚姻,如无水之浮萍,可却同样有女人,甘愿长久地忍受,故事剧情有这样一段:女主因丈夫在二人生活上的“无能”,但又受婆婆逼迫,要生孩子来继承家业,无奈听从丈夫与家中仆从暗通款曲,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竟渐渐沉溺于与仆从相处时的别样情感之中,这前后态度的巨大转变,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无性婚姻那看似体面的伪装,揭示出一个残酷而直白的真相:无性婚姻本就只是虚幻的泡影,即便在现实中偶有存在,也注定难以长久维系。

电影让我想起英国作家劳伦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的一段话“不过,女人尽可以在保留内在自我自由的基础上屈从于男人,这一点并没有被诗人和说教者们充分注意。女人可以接受一个男人,同时也不放弃自我。当然,她也可以在接受一个男人的同时却并不受这个男人的支配。相反,她可以利用xing这东西来支配这个男人。在欢爱过程中,她只须克制自己,听任他尽情到终了而自己并不进入高潮。然后她可以延长欢爱达到高潮,把他仅仅当成一个工具。”或许我觉得这也是该片想要表达的初衷,但中国女人真的很少有能做到的,那就是只把男人当做一种工具,而并不是全部,xing的主动权在中国女人眼中看来似乎只在男人手上,而不在自己手上。

影片从烟雨江南的秀丽场景开幕,寂寥中带着落魄,就仿佛曾经一段华丽的故事已然落幕,只留下断壁残垣,女主是位老太太,一个人孤住大宅,一个出了五服的侄媳妇负责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有个古董商人经常过来问候她,但其实是看上了老太太独守的那块巨大砚床,老太太说自己不会卖,想带着这块砚床一同走向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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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往日,老太太是一位落魄家豪门的小姐,偶遇自己的丈夫,某家的大少爷,嫁入豪门,女主常躺在家里的大砚床上,说那时候自己体热,而这床正好冰凉,她常倚在床边,听丈夫讲故事,女主的丈夫“无能”,晚上虽有缠绵,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怀不了孕,生不了孩子,继承不了家业,婆婆自然不乐意,家中也不止女主丈夫一个孩子,如果女主与丈夫生不出来,那家业就要旁落,无奈之下,丈夫鼓动女人和仆从发生关系,女主从一开始只是听从到后来喜欢上这种感觉,可是即便,这样自己也没怀上。

故事转到现在,古董商人又来看女主,给女主送了轮椅,老太太自然接受这个礼物,但是也不愿意轻易将砚床卖出,侄媳妇趁着上街去问了砚床的价格,发现这玩意值十几万,比古董商出的价格要高的多,古董商推着坐上轮椅的老太太去转转,老太太表示自己守着这张床,也只是守着昔日的感情。

中元节老太太给已故的人烧纸,所烧对象,却并非丈夫,某天老太太自己推着轮椅出去遛弯,却因操作不慎翻车,身负重伤,侄媳妇趁机把床卖了,几个壮汉来抬床的时候,却在床下发现了一具尸骨,这是当年和女主相爱的仆从的尸体,原来当年丈夫要把仆人赶回乡下的时候,女主和仆人来了最后一次,被丈夫撞见,丈夫将仆人杀害,放在床下,女主守着这张床这么多年,其实是守着那个自己真正爱过、却没有名分的男人。

一个女人不敢表达自己的爱,随着命运的浪潮、起起伏伏,将就着、顺从着过完了自己的一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这不仅仅是女主,更是很多很多,不敢追求自己幸福的、中国女人的悲哀。

完。

X.K
25.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