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说——我相信,我常常在电影中运用预示性的意象,一开始观众并不明白它们的意思,这些意象的含义,在剧情发展后才会浮现出来,观众在习惯这种叙事方式后,便会期待意义在回忆中形成。

我们如何直面创伤?
又怎样避免互相伤害的循环?
自由意志真的能战胜命运的必然性吗?
能激发出直面创伤勇气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结,
虽然导演带着悲剧主义的色彩,
认为人注定受难,
却也是充满希望的,
因为人是可以互相拯救的,
人与人之间真心的交流,
就是这个愈合公式的反应条件,
(我喜欢在感情上互相影响的亲密关系)

从群体的道德经验中继承下来的,还未经过个体意识锤炼的正义感是空洞的,
“孩子的父亲出轨了,应该告诉孩子吗?”
“女儿不按照母亲的要求探视母亲是无情吗?”
这些问题背后隐藏了复杂的隐情,仅仅按照约定俗成的道德观,一刀切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可能帮了倒忙,任意评判他人的对错,其实是一种自大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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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的自由和自主性并不是由道德观塑造的,而是由一种与超自然权威建立的、私密的、互动的联系所塑造的。这种神秘的联系与外在的世界和其“理性”分庭抗礼。

人,何以为人?要成为心理学意义上的个体,和社会意义上的人,必须靠着个人意志和真心的交流度过命中注定的劫难。塑造成与内在神性相沟通的个体,以这种状态存在,才能与他人、与社会建立有意义的联系,找到属于自己的爱和归属。

每个观影者都有根据文本以自己最有共鸣的方式来解读作品的自由。之所以有些文本能够相通,是因为人与人的精神之间,意识与意识之间本身就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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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蓝》中对意义、个体自由以及生命的感悟,和哀痛中重生的自由意志,
《白》里羞辱与爱的矛盾本能会一直循环下去,除非丢弃本能,
《红》所探讨的偶然与必然,命运与自由意志,理性与本能,日神于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