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挣扎与反抗:赵德胤电影中进城女人的形象变迁

——从《再见瓦城》《灼人秘密》《乔妍的心事》谈起

讨论赵德胤的电影《乔妍的心事》,不得不提《再见瓦城》(2016)和《灼人秘密》(2019),从身份的设定开始讲起,《再见瓦城》中吴可熙饰演的莲青,同样也是困于寻找身份的伦理困境,从缅甸偷渡到曼谷的吴可熙,执着于想要追梦,获得新的身份。与同行者阿国之间的情谊,在阿国姐姐家睡觉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阿国试图用手触碰莲青,最后却不可得。两人的情感破裂,在莲青试图出卖身体,而遭到阿国阻拦而告终。

周保欣教授在《当代小说中的底层伦理叙事》(记不清书名了……)中说到,进城务工子弟的许多结局,不是凶杀就是贩卖身体。这是乡下人进程的伦理悲剧。

在《灼人秘密》中,吴可熙饰演的女演员,为了得到一个角色的演出机会,不惜在酒店扮演“狗”的形象,同样是乡下人进城的女性,她选择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方式,以牺牲身体来获得角色的演出机会,最后因此而陷入精神危机难以自拔。

《乔妍的心事》,除了借用张悦然老师《大乔小乔》中姐姐和妹妹的“超生”身份关系,显而易见的是改编了《再见瓦城》和《灼人秘密》的故事情节。

文学剧本改编电影本身,就是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文学故事叙事的重要性。正如谢飞导演所言坚持的,作者的故事大于一切。更何况是赵德胤本人修改自己的故事。《灼人秘密》的编剧有吴可熙自己的演员经验,她曾经在ins上回忆,一次演戏过程中,被红色的钞票砸到脸上被羞辱时的刻骨铭心。由此不由得想到晓庆奶奶那句话,“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难上加难!”想必女演员的人生没有不轻松的。

值得提出的一点是,《再见瓦城》和《灼人秘密》中的女性都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主动献身,《再见瓦城》中的莲青是被生活所压迫,她的献祭带着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的反抗绝望生活的经省,没有半点犹豫,也因此怒斥前来劝阻的阿国“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灼人秘密》中的妮娜内心是矛盾的,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理想而献身,却也陷入精神困境。她是矛盾的,挣扎的。而到了《乔妍的心事》中,乔妍面对想要得到自己的导演,可以在冷漠之后,最后将红酒泼回去,但也遭到被改剧本、被在剧中突然被袭击、最终变成配角而决心离开演艺圈的结局。面对曾经有旧情的老板,在姐姐的孩子被抢走后,能够反抗强暴作出反抗。

赵德胤笔下的女性在不同时期,开始有不同的选择。但是《乔妍的心事》中,乔妍最后回到了老家缅甸。时代的变迁,人在城市中的机遇、女性的抉择也随之改变,从这三部电影中女性的抉择,其实是可以反映出,当代文化中城乡现代化的发展的。

我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详细谈论:

一、身份认同

赵德胤导演自身的学习电影和考到台湾学习的经历,其实也是一部奋斗史。这其中的欢欣苦楚,其实也是赵导身份认同的投射。

二、女性情谊、女性主义、女演员的心事情感伦理。

三、沈总是真的喜欢乔妍吗?偶像崇拜,想象,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