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的意向,只出现两次,直观的比喻,没有沦为空泛执着的符号。樊笼中的野兽,是孤独的外来者,强烈的不适应和挣扎过后,只剩沉默。而片中四个主角(欠债者、狗主人、诗人、被背叛的女人)都以一种偏执到底的形态出现。电影的开头,还会因为台词的别扭感到奇怪,然后慢慢往下,这种别扭有了合理的效用,尴尬的幽默。幽默,是为了打破关系的僵局,而尴尬,是幽默后的寂静,毫无效用的结果,无涟漪的一潭死水。这实际上是其中人物与人物关系的一种外化。诗人角色的设置,也使一些矫情或者需要矫情需要抒情的台词找到了合适的载体。在那个名叫小二地角色出现,整个片子的基调、内涵、表达都立住了,东北虎是对天真的、还没有熟悉城市新规则的人们的隐喻,那些人还保持着最单纯最偏执甚至可以可以说最愚蠢的念头和行为,正像被背叛的女人所说:这怎么就不算事儿了?我为什么要换位思考?还有狗的主人,也就是女人的丈夫,一定非要得到那杀狗人(欠债者)的两记磕头才罢休,这有必要吗?当我这么想时,我惊愕发觉,我早就已经是个安于樊笼和人造假山的病猫,但看到那第三次直视着摄像机的镜头,狗主人诉说着自己美好的幻想,去看大海,在沙滩上肆意奔跑,那时,我好像忽然重新掌握了回到过去的骨气。但,是么?不说太多了,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