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类透明蓝文学的结尾,肉体的求生欲望往往能战胜心灵上的死亡气质,反哺主人公去“认真的活着”,而松子则经历了更加反复的蹂躏与“人生完结了”。另一个相似的案例是骆驼祥子,不同的是,祥子承受的是阶级的压迫与掠夺,松子承受的则是来自更为亲近的人的压力。

要做优秀的“女儿“,能够体谅父亲的情绪,做鬼脸逗父亲开心;要做优秀的姐姐,照顾身体不便的妹妹;要做优秀的女人,有好看的胸部;要做优秀的老师,照顾偷钱学生的心理健康;要做优秀的黑道的女人,学会各种地下交易。

在以上的身份一一被否定被谋杀之后,松子的悲剧就显现了出来,失去了所有来自角色与他人认同的自我,便没有了动机去认真的活着。

无法为他人而活,无法为自己而活。没有美好的过去赖以生存,也无法想象未来。只留下了躯壳的生存本能。只需要原生家庭的阴翳,和一些小小的失误,东亚人的人生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说到底,神化和物化女性是剧中男性对松子所作出的评价,原谅敌人的爱毕竟是一种神之爱而不是人之爱;取悦与完全服从更是离爱很遥远的作为;自己本身是人再这个世界认知到的第一个人,爱自己,原谅被自己憎恨的自己,才是一切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