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存

画面色彩的饱和度很高,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很微妙的点在于主角对自己童年的回忆是彩色的,而真实的现实生活却是黑白的,只除了最后和母亲对坐、记忆里的家的那一面轰然倒塌——记忆里的人从身边走过,在城市的背景下双方依然保持不变。

影片对主角童年回忆的叙述都是以荒诞的方式展开的,看似相同的场景在前后两次回忆中不同结局的对比之下更体现出“我”非主观的对过去的美化。乌鸦似的披着黑布的女人、给儿子买来媳妇并偷窥的老女人、亲手淹死自己孩子的母亲、与情人殉情的邻居少妇、不断让人给自己充气的马戏团女人,以及“我”始终无法杀死、对“我”有近乎黏腻变态的控制欲的母亲。整部电影里除了身为叙述者的“我”之外,其余人物的构成全部是女性。

而其中对于性的多次呈现,从主角第一次窥见好几个人赤裸的肉体相互纠缠,到最后在答应来自未来的【我】去杀死母亲的路上遇到丧子的女人——主角被她强迫而失去了童贞。最后一次性的表达过程中,15岁的“我”突然左手有了手表,而手表按照未来的我的叙述本应在15年后才能获取,我不清楚这与作者想表达的内容的确切含义。在这一幕之后【我】说二十年前的自己背叛了现在的自己,而我只能自己带着绳子和镰刀去杀死20年前的母亲。更魔幻的就是当【我】带着这些装备回去的时候,母亲对于未来的我却没有丝毫异样,而本要杀死母亲的我,最终只是坐下和母亲对坐——直到旧家的背景倒塌。

同样给我留下印象深刻的一幕是在沙石上披着头发跳舞(?)的红衣女人。说实话这一幕实在有点恐怖,而她在电影中出现的几次从拿着花扭到最后一次出现对着镜头把红色的花恶狠狠地吃掉也很诡异。以我现在的程度,我依旧不知道这一幕的具体呈现含义,或许跟女性的身份有关。

邻居少妇说听到妈妈的红木梳在哭泣:“我本不该是一个女人” “我本不该成为一个母亲” “我那消逝的少女时代”这也是很独特的一个地方。刚开始“我”便看到红木梳上缠着母亲的头发,到【我】真实地去感受童年时,从红木梳中流出来的血,似乎都在说一个女人的悲哀。我不知道这个悲哀从何而来又加诸于谁,但是这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