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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高一观看了勃勃哥和肥肥哥推荐的Detachment《超脱》之后,Adrien Brody那副忧郁哀伤的英俊面庞就深深吸引住了我。AB叔的外表魅力并不是基努李维斯那种帅气却“正派”的标准美国白男脸,也不是像阿尔帕西诺徒有美颜却少了身高的遗憾,而是实实在在的自带一份忧伤的气质。他185的身高配上鼻尖两侧的线条略微向上弯起,构成了他完美的面庞。《超脱》日后打算再次回顾并撰写感想,本篇的主题在于记录下《钢琴师》对我的心灵造成的极大震撼以及我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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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脱》中的AB叔,完美的忧郁气质

本是仰慕着Adrien Brody 2003年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的影帝称号之作,以及为了其忧郁、细腻而不失线条美的面庞去看的电影,观影过程中、观影后,内心五味杂陈、激荡不已:我对本片的赞赏无法由文字充分表达,我贫瘠的文笔和匮乏的词汇远远比不上亲自观看这部电影所带来的感触与体会。所以去花上150分钟观看这部作品吧,绝对观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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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奥斯卡颁奖典礼,29岁的Adrien Brody荣获最佳男主

全片有太多值得铭记的片段和镜头。德军方面,各种对华沙犹太人的暴行:肆意屠杀、虐待“低贱人种”,我看到被纳粹抽打的老人、被殴打至死的孩子、被排队枪毙的劳工、被集中处决的家庭、被活活饿死的婴儿、从高楼被扔下的残疾人、被寻欢作乐的军人蹂躏的百姓……这些骇人听闻的文字表述都是真实发生的,且在电影中尽数展现。

华沙隔离区经过集中营清洗后,空无一人的街道

我看到这些先是生理性的不适:对此等非人的虐杀感到恶心与反胃,同为人类,那些仗着战争的名义行恶之人为何能理直气壮、毫无罪恶感地践踏人性底线、行恶魔之事?单凭德军“光荣的日耳曼民族身份”和“低贱的犹太劣种人身份”?他们的良心不会感到痛苦吗?一双双沾满鲜血的手,在我的眼前化作地狱的颜色,染红了纳粹党党旗的背景。

这种质问与不适后,内心泛上来的便是一阵又一阵的悲伤与痛苦:我身为和平时代的一员,不忍心看到同为人的犹太人们受苦的片段。看到他们所受的苦难与折磨,我发自内心地难受、感到悲伤,眼眶不断地湿润。我灵魂深处的一些东西被触及了,它不再埋藏于我习以为常的和平环境,它被赤裸裸地剥离出来、被迫面对这世上存在过的“战争之恶”。我那雪白纯净的灵魂被点上了污点,不再能保持天真烂漫了:人类的恶在战争年代只会无穷无尽地放大,再被居心叵测之人充分利用。而这仅仅是二战。我想过逃避,但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联想到俄乌战争、加沙冲突,这份悲凉的现实更加将我灵魂深处的东西推向无底的深渊,深渊的尽头是对人性恶的失望和对苦难中受折磨的无数家庭的同情:战争并没有离人类远去,历史只会重蹈覆辙,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战争。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一个群体的仇恨和报复,仇恨的连锁不会解开,只会越加越深。纳粹瞧不起犹太人、犹太人因为纳粹的迫害所以憎恨他们,这种盲目的群体性攻击便是战争的恶果,彻底地忽略了人的个体性。犹太人都是恶魔的后裔?德军里不存在仍有良知的军人?带着这份群体符号化的憎恶,好的犹太人、好的德军会被冤枉、溺死在他们不想进入的仇恨漩涡之中。我带入思考了一番,遇到了和漩涡鸣人一样的难题:面对杀害你同族人、亲人、伙伴、爱人、老师的恶人,你可以放下仇恨、理解对方、并期盼一个可以互相理解的时代降临并带来和平吗?拥有十足魄力的伟人可以做到,他们的心胸足以放下仇恨,为和平贡献力量,成为和平的基石。然而如此的前提是双方互相理解,可人和人最难的就是相互理解。

再设身处地地想想,不由得发出感慨:生而为人,为何要遭受如此命运?就凭他们是犹太人、他们出生在战乱时代?也许这部影片没有所谓明确的点题和强调中心思想,但这一次次对战争暴行的记录和重塑、一条条犹太人鲜活的生命的逝去,无时无刻不刺痛着、提醒着、点醒着我内心深处的良知。我也许不会再有二刷这部电影的勇气,那逝去的44万犹太生命让我痛心疾首。

更为痛心的,是这部2002年的电影永远会是神作、并有着参考价值的现实:人性不会改变,战争只会暂停,新的总会再来。1年后的奥斯卡典礼上,美军向伊拉克派兵,发动伊拉克战争;22年后的今天,无数流离失所的巴勒斯坦、乌克兰家庭生活在人间炼狱。把这部电影当作对于战争的反思,是对他与现实荒诞至极的永恒联系的亵渎和轻视。这种紧密的联系只会一次次应验、重现。人类面对过去的历史无动于衷、面对眼前的利益和权力大打出手。罗曼波兰斯基想要以《钢琴师》警示世人,却没想到刻下了这罪恶世界中战争屠宰场的墓志铭。这份人性永恒的恶会在历史长河中不断与此片交相呼应,这份荒谬的现实价值才是这部电影的真正伟大之处。

话虽如此,我们并不能忽视人的灵魂中另一份永存的部分:人性之善。人性永恒的恶的确会在历史长河中不断浮现,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人性美丽的善也会在漫漫黑夜中熠熠生辉。犹太人在巨大苦难和折磨面前的团结一致;波兰人对斯皮尔曼的爱与关怀:即便是辗转四五回、迁至各处、冒着被抓被枪毙的风险,也要拼死收集食物、不断拜访斯皮尔曼,为他送上物资、给予他活下去的希望;二战末期的德国军官,不忍心告发斯皮尔曼,甚至与他约定在战争结束后在音乐会上重相逢;斯皮尔曼能被剥夺的是食物、是行动自由、是家人、是健康,但他无法被剥夺的,是内心那一架立式钢琴,和悦动于指尖的肖邦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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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皮尔曼和纳粹军官静静地欣赏肖邦的舞曲

在战争的大基调下,除了近乎白描地展现镜头,罗曼波兰斯基的另一利器便是斯皮尔曼心中的肖邦。影片没有过分使用配乐,仅仅是在关键时刻配上肖邦的婉转乐曲。这种纯粹的音韵美,便是斯皮尔曼灵魂的纯粹,而这种纯粹令人为之动容。不论是片头面对爆炸也不肯停下的电台演奏、片中被迫隔空弹琴却还在内心聆听肖邦的音律、片尾一首对和平年代苦尽甘来的交响奏章,都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也许战争能剥夺无数东西,它无法剥夺的是人对美和纯粹的追求、也无法剥夺艺术对人灵魂的绝对震慑力。在一支肖邦乐曲面前,纳粹还是盖世太保、犹太人还是波兰人,一切都无所谓了,在这自然界纯净绝对的音乐面前,我们都是没有符号定义的人类:这便是影片最美的一部分,德军上将和斯皮尔曼放下身份成见,静静地聆听钢琴曲缓缓流淌。

这种对泯灭的人性恶赤裸的展现和对仅存的人性善美丽的赞歌,就是罗曼波兰斯基对战争的反思和对人性的赞美。它不是通过台词、不是通过字幕,而是仅仅通过展示,展示给你看同为人类所作出的行为,让你清楚地明白,他想表达的。这也许就是电影的力量,无需多言、只需展示。

二战结束后,斯皮尔曼望着夕阳,一言不发

斯皮尔曼的面庞上洒满了蜡黄的夕阳,AB叔忧郁的面庞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二战结束了。在这弥足珍贵的和平面前,静谧的生活便是最美的一刻,使得整部影片再度升华。

Wladyslaw Szpilman continued to live in Warsaw until his death on 6th July, 2000. He was 88 years old.

The name of the German officer was Captain Wilm Hosenfeld.

All that is known is that he died in a Soviet prisoner-of-war camp in 1952.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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