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厨房的水池永远堆放着油污的碗碟,枕边是呼噜连天让你无法入睡的老公,儿子只是冷嘲热讽称呼“法官秘书”的你为“法官”,他们吃着你做的饭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为你留任何食物……生活是四口拥挤在狭小的随时会断水的空间,生活是永远不会修理的地板抛光机,生活是日日循环的无力。
直到有一天你遇到在著名酒店枪杀了自己情人又嗜情人之血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女作家玛丽亚。改变就从你保管的她的手提包里的唇膏开始。你忐忑不安的涂上了唇膏,看着化妆镜里像小偷的自己。
你辅助的法官是正义且理智的,他觉得玛丽亚或许是因为精神原因才做出了如此可怕的事,并委托你去玛丽亚家里替她拿几件换洗衣服后,把玛丽亚暂时送到了修女院。
然后你到了第251号公寓,紧张的打开了玛丽亚公寓的房门。材质精良的衣服、高级的化妆品、经典的首饰、宽大的浴缸、舒适的沙发、满架的图书、沃若的绿植,自由的阳光……这是所有女性的梦中情屋。
你开始借用职务之便,经常来这间屋子。
你穿着玛丽亚的衣服
你阅读她阅读的,她写的书籍
想象着如果是她,此时此刻应该怎么做。
一步一步的,你在探索她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那个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个披着披肩简单扎者头发的女人,开始变得魅不可挡。
这是电影《她杀之心》的简要情节。在这里我不想讨论为寻求安宁自由鸠占巢穴的违法与合法,也不想讨论女作家杀人释放后法律责任。梅梅在玛丽亚家里建立了自己短暂又并非真实的自由,而正是这样借他人之物的自由唤醒了女性追求自我的精神主旨。
蒲柏这样说:女人大都没有个性。拉布吕耶尔却这样说:女人爱走极端,不是比男人好,就是比男人坏。女人有没有能力接受教育?拿破仑认为她们没有;约翰逊博士正好相反。歌德称颂她们,墨索里尼鄙视她们。
我很幸运我恰好有一间有绿植有酒有满架子书有浴缸有舒适的沙发的屋子,这是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空间。我希望你也可以如此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