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半段就由配乐联想到了黄金三镖客,然后由三方人马三条线联想到这个标题。所以这是一篇结论先行、对号入座的评论。等看完大结局,人物形象相较预期都或多或少有了偏差,对于角色的理解也要重新梳理,但我不太愿意放弃这个观剧中途产生的联想,所以只好试着牵强附会地写一写。

“好人”——大沽县衙捕快王家洛There's nothing that I blame you for. You've done your duty, nothing more.

与沙威相似,王家洛在前期执着于千里追凶的单一形象具有极强的象征性;与冉阿让不同,融天*剑派*一行作为受名利驱使而主动以武犯禁的杀人凶犯,难以成为令人同情的悲剧性角色。因此在剧情前期,无论王地保给观众的感官如何,其行为的正当性是毋庸置疑的。

这种正当性源于两个条件:其一是在前期作品主题尚未清晰时,作品世界观下社会环境——或者说表达语境的模糊。尽管开篇已经点明时代,但这一大变革时期有着大量可供挖掘的创作方向,而讨论方向的侧重,又会决定角色立场、理念在进步还是落后这个问题上的相对位置。因此,在不假设编剧创作意图的前提下 ,“杀人偿命”这一古老的朴素正义就能在前期脱颖而出,成为足够有力的行为注脚。

其二,同样是在作品主题尚未清晰时,角色象征所指的模糊。王家洛数次极具仪式感的掏腰牌+科普大清律例的出场方式,可以代表对政府或皇室的维护,也可以是对程序正义的维护,又或者笼统概括为对职责使命的维护。在角色动机尚未明确时,衡量角色的是只有行为,而如前文所说,地保的行为毫无疑问扣合了正义二字。

当这两个条件发生变化,王家洛的正当性便随之动摇,编剧为其安排的底色就此残忍地浮出水面。

火车上的一番慷慨陈词是分水岭。此时门三刀已被柳琳点明“不是寻常的鹰犬”,莫堃与卓不凡也发生了井边对话,在两条线人物都有了成长的预兆时,王家洛的一番独白显得格格不入。痛失科举机会的铺垫得到回收,腰牌与大清律例的所指也终于明确。 编剧在微博上说,王家洛的两个灵魂分别是沙威和海瑞。从这场戏后,王家洛露出了除捕快身份外的另一张脸孔——遵循旧时代礼教的文人。而他的“轴”所代表的寓意,也悄然转换。杀秦沱后以血为墨勾去名字,俨然一个恶谶。

有意思的是,这一阶段的情节里,门三刀和卓不凡的形象是通过与他人的对话来塑造,王地保则是独白,他唯一的听众是日本间谍林安静。讲话结束时林安静抱住了他,有几分情感不得而知,但绝无理念上的共鸣。就像开仓赈灾时,王地保大赞朝廷恩德,林安静则默默转身离去。王地保始终是孤独的,无论是作为沙威,还是海瑞,只是火车上的他尚对此一无所知。

王地保所坚信的,是“圣贤早已定好的规矩”。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记其功,他与存清不同


以后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