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镜》第一季第二集中,首先给人的视觉感受就是压迫,这一压迫体现在环境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全片画风金属般冰冷;同时,除了《Hot Shot》舞台的宽广外,其他的地方,包括住宅、单车间等都显得狭小。人们穿着几乎“撞衫”的服装统一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给人的第一想法便是这里和“监狱”没差。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因为科技的进步淡化了,除因特殊事件刺激而引发的对话外,基本都是屏幕发声“零回复”的单向聆听,没有第二对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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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生活空间,电子的墙壁,很是压抑)

抛开1500万且不谈,单凭片中的“点数生活”我们就可以看出导演实际上是在警醒我们:科技是把“双刃剑”,我们也许每天都在至死地娱乐!
每天早上起来,刷牙时面前的镜子同卧室的墙壁一样成了显示器,更有甚者还会跳出各色的广告;洗漱完毕后下楼的第一件事就是骑单车挣“点数”(金钱),它代替了繁复的工作。眼前的电视屏更是可以选择娱乐、色情、战争等多种视频游戏节目,我们甚至可以以挣钱为由在屏幕前骑一整天车,也不必在意是否有其他对话一类的情况发生,“两耳不闻身旁事,一心只蹬脚下车”,这不正是我们在至死地娱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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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一般的生活)

为了将梅森骑车为卡纳拼命挣点数的“人情”情节后置,节目一开始将梅森的余额定在“1500万+”。1500万,实际为抽象的概念,它就是我们获得噱头的“桥梁”;对于《黑镜》中的世界,1500万是很“黑”(贵)的价格,它基本可以用现实中一位知名歌手演唱会“火钳”位置的票价来衡量。然而,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在其他人与机器打交道时,还是有人选择参加选秀节目来出名,而正是因为这档《Hot Shot》,梅森和卡纳才做出了推翻冰冷机器“统治”的人情淡漠“世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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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来,眼泪在肚子里打转)

当其他人都在为更多点数,也就是在生活中的娱乐有更多的选择至死地娱乐时,梅森在为卡纳的梦想铺路。这时,“动感单车”已不再是意义肤浅的“挣钱糊口”,而是“机器之血”下人性的闪现,赫胥黎的“老大哥”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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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Shot》的评委不再是我们所真实接触到的评委,他们毁于“所热爱的东西”,对参赛者的评价变成了无良的调侃(至少对于女性而言),认真的评价不复存在,仿佛是节目组请来娱乐的一般,缺乏负责任的思考。一切都在娱乐!1500万不止是入场券的价值,同时也是每一个人每日为之拼命的目标,因此它具有具体和抽象两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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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公众话语以娱乐的形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这种“精神”从某些角度看其实是病态的,我们甚至会发出感叹:这个世界怎么了?梅森努力买到入场券去为卡纳打抱不平,说出了积压在观众心中很久的话。我们本以为梅森能够说服评委,结尾大快人心,且梅森发动了【以死相逼】技能,而评委却奇葩地从梅森的行为看到了他做“自媒体直播”的潜质……心啊,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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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评委的工具“摇身一变”成为梅森吃饭的工具,他也不用再蹬车挣点数了。本为正常的选秀方式反而落了个“非正常”,愤怒的以死相逼反而出了名,同样是1500万,差距就是这么大。这也许就是波兹曼说的“我们正在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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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万物皆可娱乐”正在或已经成为趋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会因为笑而忘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