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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歌聲照應的時光片段裡,那個漸漸長大的我和永恒定格的你

《歌手2019》裡的齊豫,穿越半個世紀來與你悄然相會的靈魂知音

我最愛的中國女作家一個是張愛玲,一個是三毛。三毛的歌詞《橄榄樹》寫透她曠世的孤絕與浪漫,能與這歌詞天作之合的隻有齊豫的聲音,因為齊豫也是這樣孤絕浪漫的女子,且比三毛多幾分堅韌成熟。

三毛是永遠天真勇敢的,但也難免脆弱虛無,她的永遠離去給少年的我帶去很久的惆怅,但橄榄樹的歌聲卻伴随了我二十多年的時光,讓我從像霧像雨又像風的少女時代變成一個小少女的媽媽,粉紅色的唇膏變成绛紅,白色裙子變成大紅,清湯挂面的長直發變成随意的中長卷,那個躲在丁香花叢後面悄悄瞭望心儀的男生的女孩,走過萬水千山,終于學會直面自己的内心,會對那個喜歡的人說,你好,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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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間輕流的小溪,為了寬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還有還有,為了夢中的橄榄樹,橄榄樹。”一首耳熟能詳的老歌能瞬間将我們帶回曾經的某個人生階段,小學畢業的時候在聽小虎隊“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上初中的時候就在海量的看三毛的書,暢聽齊豫、孟庭葦、鄭智化,到了大學宿舍裡每天循環播放聽張信哲、林憶蓮、辛曉琪。

為什麼《橄榄樹》這樣的久久難忘?一直沒過時?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到人間來流浪的,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帶不走風雨,也帶不走雲彩。可是我們會見到飛鳥輕盈,溪流奔騰,會走過寂寞曠野和喧嚣都市,一百年前後的時間裡,走走停停,笑中有淚,愛恨纏綿,終于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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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首歌《歡顔》則像橄榄樹的姐妹篇,依然是自由空靈,不着痕迹,隻有柔情與感激。那是一種高貴而出塵的情感,不糾纏不逼仄,天空海闊的悠然,超越了繁文缛節一切形式的束縛,給身心插上翅膀,雲卷雲舒之間隻有迷醉芬芳。“飄落着淡淡愁,一絲絲的回憶,如夢如幻如真,弦輕撥聲低吟,那是歌。隻要你輕輕一笑,我的心就迷醉,隻有你的歡顔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春雨秋霜歲月無情,海枯石爛形無痕,隻有你的歡顔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

更不要說《飛鳥與魚》的勇敢,《哭泣的駱駝》的沉吟,《走在雨中》的哀傷,《夢田》的自我,許許多多的日日夜夜,漂泊的你我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心事,不能說給父母,怕他們擔心,不能說給朋友,怕敗壞人家的心情,也不能說給所愛的人,怕對方太過緊張,更不可能說給陌生人,恐成了笑話。許許多多的時候,我們将自己放逐在歌聲裡,那音樂如輕柔撫慰,那歌詞如貼心傾談,給枯萎的玫瑰重新注入生命的甘泉,給躲藏起來的自我一個小小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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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動人歌聲照應的時光裡,那個漸漸長大的我和永恒定格的你,我們都是徜徉在人間的孩子,是穿越半個世紀來悄然相會的靈魂知音。所以聽到過這些歌喜歡這些歌的人,像不像赤足走在大地上,沐浴着同樣的春風秋雨,仰望着同樣的日月星辰?

不管你和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是否有相逢相識的一天,所幸我們都聞過桃花的香,碰過蝴蝶的翅膀,經曆過飛鳥與魚的愛情,露出過明媚的歡顔,在橄榄樹下歇息乘涼,擁抱過哭泣的駱駝,經過了夢田,靜靜的走在雨中。

不必說,不必簽名合影留念,連足迹都會被雨水沖刷得無影無蹤,來過,愛過,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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