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白狗對白人的反噬在意料之外,但是這種意外反而拉低了電影立意,它相當于最終選擇讓暴力回歸暴力,以暴力反抗暴力,反而将真正的種族矛盾抛到了一邊,一方面它論證一種黑白人種種族和平相處的可能性走向失敗,另一方面,以暴力報複暴力從藝術層面,似乎不是最佳的選擇。
在這部作品裡,白狗既是白人暴力的受害者,也是白人暴力的施暴者,更是經受白人暴力後的報複者,白狗的邏輯被畫了一個圓,但種族的暴力并沒有。當這種激烈的、無法調和的種族矛盾和暴力成為一種絕對矛盾,它才能夠更好的映射現實,這種激烈無法折中,無法以一種對白人化身也同時是白人暴力的受害者——白狗,溫柔的善意的期待的調教改變這種暴力的根本矛盾,更沒有邏輯讓白狗意識到它被訓練的對黑人暴力本能成為一種錯誤,它以何種邏輯來糾正這種錯誤?電影并沒有找到一種合理的方式來表達清楚,反而轉頭将矛盾回歸到讨論化身種族暴力分子的“白狗”作為受害者以難以解釋的邏輯反噬種族暴力的始作俑者——白人,這反而落了下乘。

它的題材和立意在電影的表達過程中其實是出色的,但是最終不可避免成為一部在我看來的關于白狗的傳記電影,盡管它同樣高水準,甚至是導演無意識中促成了這種表達結果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