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遭遇了存在主義危機的意淫制作!
《孤立無援》借助恐怖片的手法,構建治愈“社恐”的驚悚之夢。影片中根本沒過多解釋女孩為什麼獨自生活在大房子裡,并且還怡然自得。
另外全片就一句對白,就是在外星人構建好友複活的幻境,女孩意識到這不是真實發生的時候,果斷掏出體内外星人打破幻境時候對着虛幻的好友所說的“I,m sorry…”
無社交,被人讨厭憎恨,無言語交流,不被接受,缺少認同,這些不是周圍很熟悉的生活嗎?(社牛請繞過)
于是,通過向自我的内在的“神”召喚一個和諧美好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你八面玲珑,成為中心和寵兒,然後,神就給了你這樣的世界,這是你的Demond,正如-神說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必須由你來滿足,破碎的孤獨的傷痛必須由你本能之神來撫慰和滿足。
那外星人就是這個由你的深度世界構建出的符号,女孩一定特别熟悉“ET”的形象,它來自于女孩的經驗,那個經典的形象,那些耳熟能詳的橋段,連飛碟也是經典永恒的樣子。
還有《閃靈》的橋段,那一定是孤獨的女孩看了無數次的電影,樓頂外星人跑過的腳步聲,外星人二号破門而入的手法…比比皆是的熟悉的外星人入侵的方式,電影之外可以解釋為緻敬,電影中的女孩呼喚的神必然也來自于自己的認知。
這或者是個夢,或者就是現實本身,畢竟誰也不知道締造現實的是幻境,還是現實本身,可是所謂的現實又是什麼呢?什麼界定了生活,生存,生命。
個體存在由社會關系來實現,換句話說,你在與别人的交流,交談以及你在社會中的角色構建了“你”,你之所以是你,是因為你是誰的孩子,誰的朋友,誰的伴侶,是醫生,老師,工程師,軍人警察等等角色,由别人認同你的角色從而成就了你的“自我認同”,而由于創傷和原初閹割不徹底,自我隔離,把自己封閉一域,不用交談,不去社交,對于社會符号系統來說,就是不在場,就無法确定自己的存在與否。正是以這樣的哲學邏輯,電影《孤立無援》拍出了今年來少有的娛樂深度。
回到電影,編劇借助外星人這個語言符号來隐喻“神”,或者不是隐喻,或許就是高緯度生命體(這個生命體還有痛感,還會死去,看來也是有蛋白質構成的碳基生命)重組世界,重新構建社會系統。
然鵝,構建的新世界,一切都是被操控的,人們沒有自己的深度意識,你可以很幸福很光鮮的生活于此,一切都能和解,一切都被原諒,人們都在按照某種指令去微笑,去交談。可這能滿足誰的欲望呢?是外星人的欲望,是“神”的欲望,而你所有感知的一切不過是幻覺。
女孩就是那個還有深度意識的人,她刺穿一個個幻像,隻是為了回到她熟悉且不堪的世界。
電影中的女孩的倔強,勇敢通過填補自己的英雄位置,不願做神的奴仆,不要來自“神”的控制,為了逃離控制,殺死了三隻外星生命,這也隻是一個幻象,因為高維的智慧體沒有生死之說,女孩消滅掉的不過是智慧體的軀殼。換句話說,外星人不過是智慧體的生命形式而已,所以他們會死,會疼,會腐爛變質。
至于“元神”,就是那個張的像珊瑚蟲一樣的東西也許是智慧體用于寄生于人體的形式,而真正的智慧體,大概已經突破了人類對于“形體”的理解,無處不在,無色無形的。ta會根據不同的功效幻化出不同的“形”。
開始以為是個傳統的打怪故事,畢竟一個孱弱女生殺了三隻技能開挂的外星人,90分鐘的鬥智鬥勇,女孩毫無意外的成了自己的英雄。
但深度意識或許隻有滅掉内心深處的時代英雄,才能觸碰到“原我”,她絕望的意識到,她回不去了,同時,她發現,這裡也挺好。
最後,女孩沒有治愈,重生,也沒有吞下控制寄生物,她放逐了自己,她關閉了自己的意識,心甘情願的做了外星人的傀儡。
因為在這個控制裡,女孩找到了自己,但卻離“原我”越來越遠。外星人也就是“神”創建的世界就是女孩的“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