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pheus是這幾個人中第一個獲釋的囚徒,他走出了洞穴,從母體世界破繭而出,他睜開了很久不用的眼睛,看到了真實的世界。然後他再次返回了洞穴,去勸說同伴,有支持,有懷疑。然後他遭到了背叛,差點死掉,被迫用懸殊的人力與系統抗衡。

當Neo中槍的那一刻,說實話我心裡有很多竊喜。我希望他就此死掉。在人類與機器抗衡的電影中,人類似乎隻能依靠某種幸運,某種神奇的難以言喻的,例如Trinity的一個吻喚醒了原本已經死去的Neo,來獲取某種驚醒,某種成功。

這些幸運、神奇,甚至有點突然的外力,到底是不是人類本身擁有的,還是人類與生俱來就把自己作為主角所以才擁有的光環。

我不知道。

而我知道,當我看到Morpheus被特工綁在凳子上,被注射了程序,強迫說出主機密碼,但依然用自己的意識頑強對抗的時候,我感受到了某種完全屬于人的堅韌與抵抗。

即便那種抵抗宛如螞蟻對上大象。

但,也許結果并沒有什麼好在意的。當下的每一次對抗,每一次行動,Morpheus額頭上的每一滴汗,都會讓我感歎人的真實與偉大。

而不是那些毫發無損,帥氣潇灑的打戲。

我在幻想這樣一個結局:Neo中槍之後,他再一次從自己的床上驚醒。這一次,Neo和無數之前對抗過系統的人們一樣,失敗了。但是新的一輪對抗,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