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訴求堵塞,部分兩性關系漠視主體性認知
這部劇開篇不久就是一次求婚儀式。
這場儀式看似要素拉滿——燈光、舞台、表演、玫瑰、婚戒……在所有人的笑意中,女主的面色卻陡然生變。
那句脫口而出的“未婚妻”,提前給關系蓋了章;男方父母安排的“備孕計劃”,更像一份不容拒絕的人生考卷。從始至終,廖醫生都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個求婚儀式的女主角說過多次,她不想結婚,甚至她已經提了分手。
看到這一幕,不禁讓人連聲叩問。
生活裡對她處處關心,卻在内心深處無視她對于不婚的訴求,瞞着她強行進行道德綁架式求婚,這真的是一個好好先生嗎?
這一出看似要素拉滿的求婚儀式,唯獨缺了一環,那一環就是“我”。我的主體性、我的意願、我的呼聲、我的感受,統統缺位。

02 女性“被嬰兒化”,代際關系也會蠶食主體性認知
追劇時總在想,為什麼女主的困境讓人如此共情?後來才明白,那些以愛為名的期待裡,藏着的往往是對女性主體性的漠視。
這種漠視不止出現在兩性關系中,還出現在親情關系裡。女主在職場上節節高升,換來的卻是媽媽的一句“自己靠不住家庭才是靠山”,似乎必須有伴侶才能讓生活完滿;我們在生活裡選擇丁克,父母也會擔心老了以後沒有孩子會過得很苦。

細想下來,至親之人總會習慣性把女兒弱小化而不自知,再引入多個外人來賦予她生活的意義。女兒小時候需要父母照顧,中年時需要丈夫照顧,老了後需要孩子照顧,仿佛這一生她們無法靠自己立足。直到他們眼裡的女孩越來越弱小,越來越退化成一個柔弱的嬰孩,再最後小到看不見,她的主體性也終于在密不透風的關注下消融。
03 強調主體性的意義,在于發現我們本就是自己的傘
為什麼需要反複強調“主體性”的概念,答案很簡單,因為沒有它,我們就不再是我們。
我們來人世一遭,并不是來感受怎樣充當一個嬰兒被照顧,或扮演一個享受瑰麗情愛的工具人來配合浪漫。每個人殊途同歸的課題,是讓自己成長、變好,讓自己成為一把足夠堅實、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傘具,不論男女都是如此。
就像劇裡的女主,她終究是拒絕了廖醫生的求婚。即使分手後會失去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她也相信自己一樣可以把生活過好。
一段健康的關系,不論是兩性關系,還是親情關系,都需要讓大家可以看到自己的空缺、彌補自己的空缺,最後趨于我本自足的狀态。但若從一開始就否定她的主體性,不聽她的呼聲也好,不信她的選擇也罷——
那麼,就是對于她數十年生命體驗的殘酷的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