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罪行的吸引力有相當一部分是電影的畫面質感賦予的,賽博朋克和西方古代神秘性的結合,把觀衆置于一種未知的映射中,因此抛出新器官、未來藝術、食塑人類便無需填充式的解釋,進化的迷霧無需完全撥開。

而對于new sex觸感的具象化,則是由Howard Shore的配樂、演員呈現的滿足與癡迷、觀衆的獵奇心理合力構成,而且Howard Shore配樂所引起的共振可能最為重要。而new sex的出現恰恰把精神讓位于身體,滿足僅僅源自于身體的痛感與對身體變化的獵奇,當new sex成為了藝術,這種藝術首先是身體感知的而不是精神感知的,内在藝術僅僅是身體之内,這已經是一種諷刺。

對于藝術的另一種拆解,則發生在對進化的應對不同的兩派上,公開的器官切除表演,實際上把未知轉向已知,加上器官的登記,在官方上才會被認為是未來藝術而不是未來罪行,在最後一刻以前Saul和Caprice的身體藝術是僅存于公開的,一旦跨越界限那麼這項未來藝術将真正轉為未來罪行,他們的身體藝術仍在框架之下,藝術性僅存于未知的器官生長時期。而對于食塑人類,這個組織隐藏于未知,他們是真正的進化而不是表層的藝術,卻帶來的是Brecken的死亡、官方的滲入與控制,而Daughtery以為參照Saul的模式就能夠把進化推入衆人的視角,結果顯然是對進化的一種遏制——帶來了官方全面阻止的決定,真正的進化show被本片唯一一個old sex使用者破壞。

在最後一刻,Saul回到了暗處,沒有圍觀者、沒有切除器官,而是服用食塑人類的食物,緻敬聖女貞德的鏡頭,眼角流下的眼淚是真正的向未來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