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郁而壓抑的生活氛圍下,老四這樣樸實善良的農民隻能在痛苦與掙紮中低默地褪色,貴英這樣受虐攜病的婦女隻能如提線木偶般任人宰割,連死去都靜悄悄的不留痕迹。
以紀錄片的視角拍文藝片,客觀度高了不少,台詞也簡練短平,表演也平淡如水,好似真的記錄着一對中年成家的陌生夫妻寡淡無味的一生。
正因為太過于客觀冷靜,電影留下的回味空間寬廣遠大。
農村的悲劇,偶然之下演化為普遍,我們作為難能共情的城市觀衆心懷的隻有悲憫與同情,在憂傷慘淡的悲樂下反思生活的意義,撿拾零碎的價值。
拖拉機推倒了農村小家殘存的溫馨,難料的世事放逐了紮根黃土的鄉情。冷漠的親人與村民,還能艱勇地活着,收獲伴侶的感動,渲染出生活的希冀,沒有大起大落,沒有悲歡離合,老四的眼中隻有深重的泥土,時而的芬芳,時而的冷雨,不過是命運注定的獻禮。